“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除了寻找我爸爸妈妈车祸的真相之外,是否还有更深的缘由一直在冥冥中牵引着我,让我回到那里再看一看……” 看什么呢?难道是上一世她爱的人? 舒意低头浅笑出声,蒋晚见她这样也不再勉强,便道:“那我干脆随你一起回西江好了,我觉得那里也很好,跟北京的风土人情完全不一样,我可以学习民族乐器,这也算进修了嘛。” “不行。” “为什么?” 舒意没说话,蒋晚微微皱起眉头,有点不开心。 他们虽是很好的朋友,可以无话不谈,但她总是姐姐的身份更多一些,无形地与她隔开了一道跨越不去的屏障。 蒋晚其实很讨厌她总是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承受,她也知道往往说了自己并帮不上忙,但她仍期许着阿姐可以同她分享她的一切,一切的酸甜苦辣。 这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结果。 “我想好了,西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拿起包,一脸决绝道,“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你定好日子什么时候出发,提前通知我一声。不通知我也行,那我就一个人去。” “晚晚。” “哼,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她说完大步走出门去,迎面正好遇见刚打完电话回来的祝秋宴,一下子把气都撒在他身上,“现在是什么年代?二十一世纪了!拜托你好好地跟我那个老夫子一般酸腐陈旧的姐姐说一说,现在不流行长姐为母的一套了,我们是自由平等的!” 祝秋宴:…… 舒意:…… - 蒋晚的脾气一直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出了门坐上车就不生气了。 她仔细地回想刚才说的话,一时觉得语气重了,一时又懊悔不该那么说话,阿姐不肯告诉她原因,不想让她一起去西江,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这时的舒意坐在沙发上看着托盘里的西瓜,慢吞吞地吃了两瓣,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问祝秋宴:“你去哪里了?” 他澄明的目光笼罩着她:“前两天去花园的时候遇见一个小女孩,小姐还记得吗?” “啊?那个戴牛角灯的小女孩?” “嗯,她刚在一直在马路对面冲我抛媚眼,给我招手,我原本不想撇下小姐一个人出门,但实在扛不住她的热情,就好奇地上去跟她说话,她说那天在花园遇见我的地方埋下了一颗种子。” 舒意被这个开头吸引,渐渐地放下西瓜,专注地看着他。 “然后种子发芽了,结出了一颗果实。她想跟我一起分享,我就拨开果皮尝了一口,哇,好甜!” 舒意听完想了好一会儿,张嘴问道:“没了?” “嗯。” “你在耍我吗?”她终于反应过来他完全就是胡编乱造,扑上去揍他。他躲闪了一下,假装没有躲过,硬生生挨了一拳,发出一声哀嚎。 “好痛,小姐好残忍,居然对我下如此重手。” “你再演?”舒意绷着嘴角,快要忍不住,“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这种戏瘾?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当个花农太屈才了吧!” 祝秋宴满怀苦恼地望着天:“这个问题咱们不是讨论过了吗?我长得这么帅,去当演员不是抢别人的饭碗吗?” 舒意嘴角一抽:“你走开。” “我不走,刚才的故事小姐真没听明白?”他跟在她身后,一路追到厨房去,“小姐不再仔细想想?” 舒意把水果刀洗干净放进碗架,擦了擦料理台,见他还在身后喋喋不休,不禁回头瞪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委屈地扁扁嘴:“是我表达地有问题吗?七禅若是种子,小姐就是果实。” 我一生唯一的结果只有你,是甜蜜蜜的滋味。他这样绞尽脑汁地表白,她完全听不懂,还要怪他自恋,他快要委屈死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