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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来,怕舒杨重返,她没敢多待,一找到机会就溜去了楼上,把头发打湿,弄成刚在洗澡的样子。

    下了楼,见舒杨与祝秋宴各据一边,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她挠了下脑袋,有些郁闷。

    “怎么了?”她小声地问。

    舒杨忙醒过神来,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没事,刚才小祝说你的针灸疗程快结束了,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这次没有药,我有点担心。”

    原来是这样,她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真的有多严重,多危险呢。

    她放下毛巾,走过去冲舒杨撒娇,让她不要担心。母女俩说了会话,她一直有意遮挡伤痕,舒杨又心不在焉,自然没有看到。

    下午招晴过来替她诊脉,离去前照旧对祝秋宴摇了摇头,提醒他接下来的几天一定要注意,必须时刻守在她的身边。

    一旦血崩止不住,就是生命威胁。

    祝秋宴神色凝重,急切地问她:“医书不是从西江寄过来了吗?没找到可以治疗的方子吗?”

    招晴这几日就是没日没夜在酒店看医书,可她这毛病,哪里是医书能记载的?两辈子的诅咒,想要她的命随时可以要,人为力量怎么可能扭转?

    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不肯接受真相罢了。

    “这两天我会继续看医书,不过不能保证,如果她能熬过去,再重新针灸治疗应该无恙的,你也不用太担心。”招晴想了想,到底没有逼他,转而又道,“我怕她会突然来日子,药包给你准备好了,你记得带在身上。”

    祝秋宴没应声,只是望着远处,像一根随风摇曳的藤蔓,怅惘地演绎着诗章。

    招晴叹了声气,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三叮嘱他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药包。

    之后祝秋宴给姜利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去找一找梁嘉善,跟着他。姜利停顿了三秒,从电脑桌前起身。周奕看他要出去,手指敲打着膝盖,问:“去哪儿?”

    “身体里有火,要去灭一灭,你要不要一起?”

    说完眼神示意桌边忘记拿的打火机,周奕笑了一下,朝他扔过来:“早点回来,别玩得太过火。”

    “我年轻气壮,你管我?”

    他压低帽檐,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压扁的烟盒,一边点烟一边吊儿郎当地走了出去。周奕跟了一小段,见他确实是往热闹的夜市走去,想了想,折回四合院。

    他刚一离去,姜利腾的冒了火:“为什么要跟踪梁嘉善?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甭想再指派我!”

    祝秋宴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梁家的那个家伙,昨天晚上在你们离开后袭击了她。”

    “那你没抓住他?!”想了一会儿姜利反应过来,将信将疑道,“因为梁嘉善?”

    “嗯。”

    男人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姜利不得不收了玩世不恭的神色,吐出口烟,陷入沉思。

    难怪昨晚他那么反常,忽然找他出来喝酒,原来一直要伤害她的家伙就在身边,而他们居然一无所知,还差点让对方得逞。

    姜利没忍住爆了声粗口,又道:“你告诉她了吗?”

    祝秋宴沉吟着,没有说下去。

    要怎么告诉姜利,昨晚的那一切是他和梁嘉善两个彼此深怀秘密的男人,在龌龊又肮脏的念头驱使下,共同选择来圆一个谎言的夜晚。

    看似是“善意的谎言”的开头,叫人不忍淬读,其实读下去只会是一个接一个谎言,说不尽的谎言。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此事不可能就此收尾。那个男人一定要尽快除去,否则若对方有所察觉,利用她的血亏之症大做文章,那么将后患无穷。

    在这件事上能帮助他的人唯有姜利。

    而姜利似乎读懂了他的欲言又止。

    “也好,女孩子最婆妈,你要是告诉她,正在谈婚论嫁的未婚夫就是一直在追杀她的坏人的帮凶,指不定怎么伤心,烦心得很,还不如瞒着她,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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