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只是想到和她的初见。” “花灯节在浣纱河畔?” “或许她不知道吧?其实我早早看到了她,那一晚是特地走到她面前去的。” “她知道。” “什么?”梁嘉善惊了一下,完全没有防备眼前会忽然钻出张脸来,吓得往后一退,神色霎变,“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祝秋宴有点委屈:“我一个鬼要有什么动静?都朝你走好几步了。梁先生才应该好好问问自己吧,三心二意,也不知在想什么?我这么颠倒众生的脸,还能把你吓成这样?还是你自己吓唬自己呢?” 梁嘉善从小到大从没说过谎,先前在车上三两句就被梁宥戳穿,而今面对祝秋宴,他更是七上八下,生怕一个不小心露了馅。 他避开祝秋宴灼热的视线,望着花丛说:“我有点醉了。” “还以为你酒量很好。” “在她面前称不上好。” 祝秋宴想想也是,过去的谢意酒量就极好。他想到又笑,“你或许没有料到吧?其实那一晚不是只有你想见她。原先我们已经准备打道回府,后在夹道上听见前面的动静,听闻梁家公子携了一众弟弟妹妹外出赏灯,有不少姑娘特意跑过去看你,人流一时反了方向走,她被推到角落,就说等人潮散去再走,结果这么一等再等,最后等来了你。” 祝秋宴说着大实话,心里也非常吃味。毕竟当年如果没有那些事,她或许会真心爱上他。 梁嘉善眼中一亮:“果真?” 祝秋宴鼻子哼哼,摆了摆手,没再跟他绕下去,梁嘉善松了口气。祝秋宴意兴阑珊,捡起一颗小石子朝窗口丢去,见里面一时哭一时笑还不停止,又丢一颗。 舒意恼了,扑到窗边来,略带警告的意味喊道:“祝秋宴!” 结果一看,树底下哪有那厮的踪影?只梁嘉善慢了一步,略显无辜地举着手:“不是我。” 舒意被这一闹,再悲伤的情绪也顿时烟消云散,笑着说:“我知道不是你。” 梁嘉善却难过起来。 能让她笑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第二天,冯今作为蒋晚的准家属,照例要请客吃饭。 一群人张罗了饭局,晚上到了包间才发现,冯今还请了之前k3之旅的全部同伴,美其名曰是他和蒋晚爱情的见证人,结果兜头就被蒋晚暴揍了一顿。 其他人到了之后也才发现,不止火车上那个和舒意暧昧不清的男人,另外一个据传是她未婚夫的男人也来了,看着相处还十分和睦的样子,各自皮笑肉不笑地打了招呼后坐下。 由于彼此之间都不熟悉,这顿饭吃得不是很愉快,冯今和蒋晚愣是豁出包袱活跃气氛也没能维持两小时就结束了。 饭后冯今去结账,江远骐找了个借口把舒意喊到一旁去。 他知道因为自己想要买《西江往事》那幅组图,令她匿名掉马,被家里人知道,心里感到内疚,一直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舒意早就忘了这件事,忙跟他说没关系,要不是他的话,恐怕她现在还在处心积虑瞒着舒杨想要回西江的计划。 江远骐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是这样吗?那我也算歪打正着了?” “是啊,多亏了你。” “我后来还去过章园的艺术展厅,但你的那幅画已经不在了。问过老师才知道已经被舒阿姨拿走,听说下周就要在她的画展展出?恭喜你。” 舒意一愣:“什么展出?《西江组图》吗?” “你不知道?” 江远骐也愣住了,仿佛自己好像又一次好心办了坏事,他怎么总是这么倒霉?江远骐忍不住暗自懊恼,寻思着由头,“或许舒阿姨还没来得及告诉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