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点财政问题,因此入赘舒家,夫妻俩生活算不上和美,经常打闹,殷照年每隔一阵子就要上演一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以此来博舒杨的眼球,奈何舒杨总是一副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态度。 时日长了,夫妻离心,殷照年就越玩越野。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收养了她,因为入赘的关系她就跟了舒杨的姓,称呼舒礼然为“爷爷”。 倘若他们没有收养她,那这婚约要找谁去履行? 她想起之前舒杨说过,舒礼然这次从老家来北京就是为了促成两家的婚事,一时再看梁嘉善,神色间颇有点尴尬。 察觉到梁嘉善正若有似无地打量她,她挠了下耳朵,也假装捣腾起洗碗机。 祝秋宴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忽的冷笑一声,一把丢下擦锅的活计:“不是已经21世纪了吗?还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呐?哪来这些落后的乡巴佬。” 舒意被逗笑了:“您到现在还用着2g,我都没嫌弃您呢。” 祝秋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梁嘉善看他吃瘪就忍俊不禁,接手了祝秋宴的活计,把舒意赶到一旁:“其实我也是回国之后才知道有婚约这件事,你不用感到负担,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小时候我们也经常在一起玩。” 舒意点点头。 她还有点印象,小时候梁嘉善情商就很高,在她刚刚来到一个新环境完全无法融入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从善如流地陪在她身旁,和她说话,逗她玩,让她愿意主动分享自己的心事了。 直到他离开,她才渐渐敛去了锋芒,变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短暂地把自己是“金九”这个身份藏了起来。 “我记得你酒量很好。”梁嘉善回忆着说。 舒意摆摆手,蒋晚从后面凑过来一颗脑袋:“什么?小意会喝酒?这不可能,她从来不喝酒的。” 梁嘉善笑了笑。 “我说真的,她连红酒都不喝。” 见蒋晚较真起来,梁嘉善似察觉到自己一时失言,开始找补:“那我可能记错了吧。” 蒋晚不太相信他的解释,端看三人讳莫如深的样子,便知有什么唯独瞒着她。蒋晚双手叉腰,鼓起腮帮子道:“小意!你果真深藏不露啊。” 说完却莫名地沮丧起来,她看了眼厨房打转的三人,为自己找个借口,快步走到窗边。 盛暑的天,即便夜晚温度下降不少,草地里也还蒸腾着白日的暑气,一阵阵热浪伴着暖风浮上面庞,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心头盘旋着一缕孤单。 和小意在一起这么多年,不是第一次发现她其实并不了解她。 拒绝老师的栽培,一定要匿名发表作品是这样;酒量大,和祝秋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是这样;如今再加进去一个梁嘉善,他们之间似乎有股无形的屏障,将她拒绝在外。 她想触碰,却触碰不到。 犹如心间一直潜伏着的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过去某一个环境里,她也曾这样孤单过。 好像那对被“幽禁”在深墙大院里的姐妹。 …… 筱雅也死了。 火灭了之后,守卫带人进去清理时,那具烧焦的尸体几乎与铁窗融为一体,如何都掰扯不下来,最后无可奈何只能将其尸首斩断,首尾分离方才能抬出柴房。 谢晚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父亲、表小姐,凛冬、筱雅……一个接一个死了,阿姐还告诉她,父亲也是被人害死的,她正在调查幕后凶手。 她无法接受平静的生活中忽然丢过来的一颗颗炸弹,崩溃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为你分担?” “晚晚,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谢晚一步步踉跄着朝后退,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摔坐在冰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