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 舒意这才发现,他眼里布满了血丝。 她其实很少看人的眼睛,哪怕急于知道当年陷害谢意的凶手,她仍不会轻易探索其中的答案。她有过机会,可以看秦歌,蒋晚,冯今,甚至同名同姓的梁嘉善,以确定他们上一世的关系,可她始终没有。 她想说:“有违自然发展的异能,其实……” 祝秋宴却忽然浑身颤抖地别开脸,带着一丝很难被理解为哀求的声音道:“别看了。” 他们几次三番围绕眼睛展开话题,令看守不免心生怀疑,默默地移到祝秋宴的对面去。他使劲地瞪大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到。 祝秋宴仿若未觉,又或者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径自问道:“你知道谢意吗?” 舒意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在第三者的监视下提起前世的人名,担心他再遭严厉的酷刑,她拼命朝他使眼色,一边镇定自若地说:“不知道。” 祝秋宴不悦,眼风扫向看守。那人把别在腰间的警棍一抽,怒喝道:“你看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 中文说得还挺溜。祝秋宴张嘴,吐出两个字:“瘪.三。” 舒意完全来不及阻拦,就见警棍重重地朝祝秋宴背上落去。他紧咬牙关忍下,随即起身,单腿一勾,将对方的脑袋朝桌沿一磕。 “哐”的一声巨响,对方倒了下去。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先是问一句“怎么了”,随后就往门口走来。舒意下意识扑到门后反锁,压低声音道:“你袭警了,疯了吗?” “死不掉,只是晕过去了。” 祝秋宴代替她的位置,抵在门后对抗外头的力量,一时间恐怕进不来。他抓紧时间说:“这里没有监控,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谢意吗?” “一定要现在说吗?” “嗯,现在说。” 舒意略微舔了下嘴唇,点点头:“我知道,之前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不过没有看到全貌。” 祝秋宴嗓音发涩:“你都看到了什么?” 舒意简单地讲述了几个片段,囊括所有对这个故事来源的途径,大概到谢意归来,之后的谜团就没有揭晓了。祝秋宴一听,仰起头紧紧地闭上双眼。 舒意轻声唤他:“祝秋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你……你是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尖,试探性地摸到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祝秋宴喉咙一时如火炭烧灼,沙哑闷沉:“小姐,你相信吗?那是你的前世。” “我相信。” 舒意说,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而是冥冥中注定的相逢。祝秋宴这才知道她的几个朋友也曾梦见过前世的片段,只是他们都没有看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祝秋宴才刚绷紧的心弦,再一次松了下来,短短片刻,犹如逆水行舟,七上八下。他以极不易察觉的柔情,缓慢锁住眼前的小姐。 正如她所说,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 他应该早点猜到的,相似的感觉和经历,祸及今生的血亏之症,“阿九”的小名,超出常人的异能,他不由自主地沦陷,种种都足以证明——她就是谢意。 他强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逼退涌入眼眶的酸痛,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从头到脚地舒了口气。 他终于,终于等到她了。 一整日的坐立难安,硬生生将自己熬成眼前的样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