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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在生气。我很生气。


…」他挣扎着想爬起身。

    「好好好,我们待会再说,先去照断层…」靳朗按着陆谦安抚。

    照完脑部断层回来,医师看了一下片子,发现没什么器质上的损伤,确认了陆谦真的不愿意住院之后,勉强同意他回家休养。他再度叮嚀了靳朗关于脑震盪和破伤风的注意事项才放人。

    在急诊室折腾了六、七个鐘头,再出来天都暗了。刚刚陆谦就让齐少白先带着徐扬回家,现在就剩靳朗跟他两个人。上午事发突然,连午饭都没吃,现下两个人都累了,陆谦自己还好,倒是怕年轻人不经饿,提议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个吃的吃完再回家。

    可靳朗坚持回家自己做。

    「自己做的比较卫生,我帮你煮个鸡蓉粥,很快就好。」

    原本陆谦因为疼痛跟时不时的眩晕而没有胃口,听到靳朗的鸡蓉粥,忽然觉得真的饿了。

    回到家,靳朗先帮陆谦在客厅安顿好,就进厨房煮粥。陆谦在医院吃了止痛药,开始有点嗜睡。等靳朗把粥端出来的时候,陆谦已经沉沉睡去。

    靳朗走到客厅、蹲在沙发旁边看着熟睡的陆谦,他坐着靠在沙发上,头微微后仰,苍白的嘴唇放松的微微张开,呼吸很平缓。靳朗看他睡的这么熟,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陆谦膝上,轻轻地喊:「谦哥…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陆谦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小狗一样蹲在他膝前的靳朗,但不知怎么的,那担忧的眼神一闪而逝,靳朗避开陆谦的目光。

    陆谦觉得今天靳朗怪怪的。

    靳朗帮陆谦盛好粥,递过去给他。

    「需要帮忙餵食吗?」靳朗问。

    「不用,我坐在地上就好…」陆谦丢了一颗抱枕到地上,直接坐到抱枕上,碗放在茶几上高度刚好,他一隻手拿汤匙就可以吃了。

    靳朗看陆谦开始吃,自己也盛了一碗。两个人安静地喝粥,气氛很怪异。

    「今天麻烦你了,先是要你跑一趟工地,然后又害的你一整天浪费在医院里……」陆谦先开口打破沉默。

    「不会。」靳朗垂着眼,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

    「你怎么了?」陆谦看着他:「吓到了?」

    「大概吧!」靳朗不置可否的回答,丝毫没有想继续说话的反应,陆谦摸摸鼻子,也不说话了。

    饭后休息了一下,靳朗叫陆谦洗澡,打算洗完澡帮他上药,陆谦乖乖的去了,没想到靳朗也跟着进了他主卧的浴室。

    「你…有事吗?」陆谦对着紧跟着他的靳朗发出疑问,对于靳朗不请自来,居然主动进了他的房间,感到很惊讶。

    「我帮你洗。」靳朗挡在浴室门口平静的说,但耳朵微微的发红,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嗄?」陆谦大吃一惊:「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

    靳朗看陆谦比他还不淡定,心里忽然稳了下来,他一挑眉:「你可以?你自己脱衣服给我看看…」好令人脸红的要求。

    陆谦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一隻手的确是有点难脱:「不然,你帮我脱衣服就好…」

    「嘖…别讨价还价了,现在非常时期,我们快点弄完,赶快出去擦药。」靳朗忽然强硬起来,开始帮陆谦脱衣服。陆谦也明白现在不是扭捏的时候,牙一咬,就随着靳朗。

    上衣是一件衬衫,靳朗与陆谦面对面站着,他一颗一颗扣子缓缓解开,露出光洁精实的胸膛,靳朗垂着眼,不敢多看。而陆谦也微红着脸,不断提醒自己,这不是什么旖旎画面,只是好心人帮帮伤残人士而已。正常一点。心跳慢一点。

    靳朗脱完衣服,接着要脱外裤。陆谦抓住裤头不让。

    「这就不用了吧!我…我们上半身擦擦就好…其他…其他我自己来…」陆谦已经面红耳赤。

    靳朗点点头,转过身开热水试水温,在陆谦看不到的地方,他偷偷的吁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解过别人的衣扣、脱过别人的衣服,想不到居然会这么紧张。他看着自己试水温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他让陆谦坐在浴缸边缘,先帮他洗头。为了怕弄湿陆谦左手臂上的纱布,靳朗还找来保鲜膜将手包起来。他仔细的打湿头发,在陆谦头上搓揉出泡沫。手上动作轻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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