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陈北现在的心情是反过来的。 她想从口袋里掏烟,但是想起周呈又停下了动作。 “这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日出吗?” 她问。 “是”,周呈点头,随即看向她,“下次可以去海边看看,不一样的美。” 陈北托着腮,没有说话,只指尖轻轻敲着桌沿,过了几瞬才说:“我饿了,我们下山吧。” 或许没有下一次了,她给不了周呈承诺,不想空耗他的爱意,也已经准备好放手了。 可往日过分敏锐清醒的周呈并没有发现她心理的转变,昨晚醉酒后的记忆还裹挟着他沉溺在安稳乡里,听到陈北的话只点了点头,应好。 - 从鹤枝山离开后陈北进入了繁忙的工作时间。 她在开始有意识的减少和周呈见面的时间,逐渐淡出他的生活。 平常周呈每天到她家给她做饭,这些天陈北也时常以工作和聚会为由晚归。 缇岸雅苑的别墅每晚都会给她亮一盏灯,那是周呈在等她回家。 陈北进入家门后,周呈坐在沙发上看书或者处理公务,暖光灯下他穿着一身居家的衣服,半倚在沙发边,金边镜框下的眸光微暗,只轻声问:“明天周末,在家吗?” 陈北下意识摇头,她一边换鞋一边往楼上走,“明天要处理一点私事。” 周呈站在楼梯下,盯着她的背影,眸光略深。 这已经是陈北刻意躲避他的第十四天。 从鹤枝山下来之后她就改变了态度。 一股难以排除的不安感弥漫在周呈心口。 陈北说的私事实际上是刘兆宇他们组的局。 依旧在市中心的酒店顶楼,刘兆宇他们这群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几乎天天沉溺在酒醉金迷里。 在高中的某一段时间里,这也是陈北的生活。 ——有钱有闲的不好好上课的纨绔子弟。 但是自从周呈跟在她身边之后,她下意识的规避了这些地方。 坏学生都有点自觉,不要带坏看上去就乖巧的好学生,所以哪怕她那时烦到极致想带着周呈逃课都只去去海边和游戏厅。 后来的十年里,她也会间或的去这样的聚会解压加巩固关系。只是自从在陈氏的位置越做越高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这样的聚会了,回国那天是这两年的唯一一场。 包间里的唱歌声还挺好听,富二代们懒得上,玩牌的玩牌,闲聊的闲聊,斗酒的斗酒,来的是酒店专门的驻唱小哥,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透过话筒传出,天生有几分性感。 刘兆宇遥遥的见着了陈北坐在角落,忍不住走过来问道:“你怎么看着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也不像是要来玩儿的。” 陈北把玩着金属烟盒,睨他一眼,“不来玩儿,难道就不可以过来坐坐了吗?” 刘兆宇举手投降,“我可没这个意思!” “只是圈子里都传遍了你身边有人了,还在打赌你这次会谈多久。” “嗯?”陈北闻言来了点兴致,“怎么知道的?” “姐姐,你知道缇岸雅苑咱这圈子里多少人在那里有房吗?你们整天进进出出的,谁看不见啊?” 陈北:“哦。” 周呈在这个圈里扫脸的时间甚至还不如纨绔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