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习笔记。 而宋樾的学习成绩已经在市里前叁了。 宋樾摸了摸头发,不好意思地点头:“还是需要巩固一下的,我也不是天才嘛。”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短款运动羽绒服,显得人更白皙精神了。 怎么一个男生,居然比自己皮肤都要好。 周锦暗暗想着。 “你等会有事儿吗?”宋樾犹豫地开口:“有几个问题想跟你讨论。” “我?”周锦指指自己:“我成绩挺不稳定的,也没有你会得多。” 他说:“可以一块讨论一下状元笔记上面不理解的问题,我也不是什么都会的。” 周锦想了想,觉得宋樾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欣然同意。 他们两个在美食城里随便吃了点饭,然后找了家饮品店坐下。峄山市场里的这种小店,销售价格都很便宜,饮品也多半是用粉末糖精勾兑,每一张桌子旁边的墙壁上还贴满了花花绿绿的便利贴,内容大略相同,写着爱情誓言或个人目标。 他们一人点了一杯奶茶,坐在店里的最角落,接着摊开某年虹城市数学状元的笔记,认真看了起来。 * 钟砚齐今天诡异地一觉睡到日上叁竿,醒来时头疼欲裂,浑身乏力。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钟表,确认当下确实不是清晨。 周锦不见人影,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门外无人应答, 他趿拉拖鞋去客厅,发现玄关处的鞋子和挂的衣服都不见了,果然周锦出门了。 钟砚齐神色疏离冷淡,眉心的阴霾浓得散不开。他坐在沙发上,眉眼微阖,看起来耐心告罄。 他的纵容向来是有条件的,给周锦画个圈儿,她在里面想怎样撒泼打滚都行,完全可以最大程度地获得自由。然而一旦试图触碰那条线,关系便岌岌可危。 这是钟砚齐的习惯,任何人都无法打破。无论是人或物,他都不喜欢让他们脱离掌控。 钟砚齐在卫生间洗手,挤上洗手液后反复搓洗指节,看手上起了粘腻湿滑的泡沫,再用水冲掉,流进下水道。这个动作他机械重复了叁遍,五分钟后才从洗手间出来。 大概是最近状态真得太差,钟砚齐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就开始浑身冒虚汗。太阳穴仿佛有根弦紧绷着。他目光迷蒙,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 逐渐地,脸色开始发白,连唇线也有些颤抖。 钟砚齐很清楚自己的药瘾上来了。大概是这段时间药物依赖性变大大,导致抗药性增强,药瘾提前发作。 他的耳朵逐渐出现嗡鸣,大脑闪现过许多混乱画面。钟砚齐颤着手去拿茶几上的车钥匙,没有力气握紧,钥匙“啪”地摔在地上。 他踉跄着去卫生间洗脸,用冷水将面孔打湿。寒气浸入毛孔,看着镜中眼眶通红的自己,才能抓住一瞬间清醒。 后来多亏姜磊拨来的电话救了命,那时他的意识已经几近涣散,靠着一股挣扎的气力才接通。 “姜磊。”他死咬着牙,抵抗身体和大脑深处唤醒的贪婪和空虚。 “来华林盛世。”汗渗进发丝,钟砚齐轻吐一口气:“带着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