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您做出说明,如何?” 卢森堡也不敢逼得太紧,也没有必要逼得太紧,毕竟大家都是同志,没必要撕破脸不是。当然,她也看出了拉狄克似乎没有底气,似乎也不能肯定那位年轻的安德烈同志究竟有没有做过。 “拉狄克同志也不能肯定?” 李卜克内西惊讶了,拉狄克怎么说也是中 央委员,还是托洛茨基的心腹,更是共 产国际和俄国外交人 民委员会派来协助开展德国革命的人。按说,他应该是那个能做主的,能拍板做决定的人。可听卢森堡的意思,这位竟然没有主导权? “以前曾经听说俄国布尔什维克内部的争论相当的激烈,我一度还不太相信,”卢森堡感叹道,“可是今天从拉狄克同志的表现看,恐怕是真的!俄国……” “不管是真是假,这是俄国同志的事情。”李卜克内西赶紧打断了他,托派和列宁派之间的争论他也有所耳闻,但是他一点儿不想干涉俄 共内部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说什么都不合适。 李卜克内西说道:“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怎么应对公海舰队部分主力‘叛变’所造成的影响。” 有影响吗?显然是有的,公海舰队是停战谈判不可回避的因素,不解除公海舰队的武装,协约国集团无法放心,而现在公海舰队的主力竟然跑了,协约国集团完全可以怀疑,这是不是艾伯特政府在耍花样。 一旦协约国集团认为这就是耍花样,那么停战谈判肯定要告吹,而对现在的德国而言,不管是左 派、右 派,甚至是已经退位的威廉二世本人都非常清楚,打不下去了,必须停战。 如果不停战,德国恐怕就会毁灭。谁愿意看见自己的国家被毁灭呢? 李卜克内西不愿意,艾伯特也不愿意,对于刚刚才上台,准备力王狂澜收拾烂摊子的艾伯特临时政府而言,公海舰队出岔子,简直是要老命了。 “必须用一切手段和办法将这些叛徒绳之以法,必须夺回被盗窃的舰船。”艾伯特简直就是在咆哮,“必须快,协约国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确实,协约国集团一点儿都不好说话,条件是相当的硬,口气更是相当的恶劣,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如果公海舰队没有按时被解除武装,被押入斯卡帕湾,那么就继续用大炮和刺刀对话吧! 可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艾伯特真心没啥办法,哪怕他刚才的口气是那么不容置疑,可是实际上谁都知道,这个坑不好填。 解决的办法无非是两个,要么用怀柔手段忽悠,要么用武力镇压。怀柔手段之前已经用过了,人家根本不鸟你,提出的条件临时政府绝对不可能答应,至于用武力镇压,“叛变”的可都是公海舰队的绝对主力和精锐,剩下的那些舰船能不能打得过对方都很难说。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公海舰队剩下的舰船是否可靠,是否听从指挥呢? 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人能保证,弄不好前面逃掉的舰船没有追回来,又新跑掉了一批,那才叫乐子大了。所以对艾伯特政府来说,用软的不管用,硬又硬不起来,根本就是无可奈何!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的秘书闯了进来:“首相阁下,外 交部驻俄国特别代表路德维希.席勒先生要求会见您!” 艾伯特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就想说不见,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没工夫管俄国人的事儿。 “席勒先生说有特别重要的事务需要紧急会见您!”秘书赶紧补充了一句。 艾伯特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告别了会议室,他对这位驻俄国特别代表早有成见,之前的对俄谈判中,这位特别代表可是发挥了很负面的作用,导致俄国人占了不少便宜。 当时,还在国会厮混的艾伯特没少批评过这个席勒先生,不止一次的骂他是卖国贼。按照艾伯特之前的规划,对协约国谈判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立刻断绝同苏维埃俄国的外交关系,难道这位特别代表是帮着俄国人来说情的? 如果李晓峰此时在艾伯特的办公室里,一定会发现所谓席勒先生,就是他的老熟人阿基莫维奇,这位向英国人出卖了他的老朋友,此时正焦躁地走来走去,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 “席勒先生,你急匆匆的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是关于对俄外交问题,内阁对此的策略是既定的,也是坚决的。”艾伯特一上来就开门见山,他准备打消“卖国贼”的所有幻想。 “首相阁下,我来并不是要同您讨论对俄关系问题。”阿基莫维奇很焦躁地说道。 艾伯特冷冰冰地插嘴道:“那你还能说什么?” 阿基莫维奇也知道这位新首相不太待见自己,对自己的工作有成见,但他真心想呐喊一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确实,阿基莫维奇是一颗红心为德国的利益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