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即使对我并不感兴趣,您还是——” 语琪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他打断。 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带着冰冷的温度,他俯□,笑着捏住她的下巴,“不,我对你十分感兴趣,你是这数百年来唯一让我感到有趣的存在。”顿了顿,他似乎很是惋惜地接着道,“可惜的是,我很清楚我不会爱你。” 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她轻声开口,“既然我并不会让您感到无趣,那么我是否有那个荣幸陪伴在您身边?” 带着似有若无的无奈,他看她一眼,轻轻笑起来,“固执的小公主。”缓缓地直起身,他慵懒地勾了勾唇角,“你赢了,甜心。” 从那天起,她开始被允许自由出入他的房间。 作为兰开斯特的族长,他的房间无疑是整个古堡最华丽的——两扇终日紧闭的落地窗被层层叠叠的深红色窗幔所遮挡,明灭的烛光之下,可以看见覆在地上的白色长毛地毯泛着柔润的光泽——如果你光脚踩在上面,那柔软的白色长毛可以足足覆盖到你的脚踝。 房间四壁挂着精美的壁毯,正中央则摆着一副华贵典雅的深黑棺材,在雪白的地毯映衬下显得格外沉重。 除了角落里的一只乌黑发亮的红木衣橱和一把铺着白毯子的安乐椅之外,整个房间再无其他东西,显得富丽堂皇却格外空荡。 那把舒适的安乐椅被放置在距离壁炉很近的地方,只是血族并不在意天气是否寒冷,所以那壁炉已长久不曾用过,里面覆了一层薄薄的灰。 对于为什么壁炉不被需要却仍旧存在,金发亲王是这样解释的,“我们的心脏早已冰冷死寂,它不再跳动,于我们而言也不再具有意义,但是却没有一个血族试图把它从身体里挖出来。”他说这话时慵懒地眯着双眸,像是在谈论壁炉或是心脏,又像是在谈论别的什么东西。 与初识的时候相比,他似乎不再用对待猎物的态度对待她——尽管有时候也会恶劣地逗弄她,但是语琪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其中明显的不同:一开始时,他就算是微笑着,身上也经常会散发出冰冷的杀机,但是现在,他再怎么耍她,身上的气息也很平和,就像是公狮子偶尔会去咬小狮子,但你可以很轻易地感觉到,他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除此之外,他似乎渐渐地允许她了解自己的想法,偶尔会跟她谈论一些事情,关于永生,关于血族,关于死亡,甚至关于壁炉——尽管由于血族所坚持的贵族腔调,这些言论都无一例外得带着浓郁的文学气息,必须要加以分析才能真正了解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无论如何,他开始渐渐变得像一个合格的长亲,教她血族该会的一切技巧,告诉她该如何打发重复又重复的无聊日子——他教她跳舞,从列队舞蹈到圆圈舞蹈;教她画画,弹宫廷舞曲,甚至是骑马——就像是所有无所事事的贵族都会过的日子。 血族漫长的生命只能靠这样打发,而所谓贵族的优雅,就在这日复一日之中深深刻入每一个血族的骨中,融入举手投足和一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