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吃饭。” 顾暖阳招呼着他们吃饭。 “小悬,你长年在国外,吃不到这么正宗的中餐,今天可要多吃一点。” 顾悬笑:“谢谢姑姑。” 说着,他端起身边的酒。 “来,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我们一起喝杯酒吧。” 说到喝酒,向挽歌身体一僵。 还未待她开口,坐在她身边的傅承勋,猝不及防的开口。 “她不能喝酒,我们喝茶吧。” 说着,他拿过她手边的酒杯,招呼服务员上来,各自给他们倒了一杯茶。 把这一幕都收入眼里的顾暖阳顾悬,脸上都带着或深或浅的笑意。 有些改变,早已是悄无声息。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傅承勋为她制造的这份温情里,包括傅承勋自己。 可是唯独向挽歌是个例外。 她脊背挺直,眸色清淡。 待傅承勋收回手之后,她突然淡笑着起身。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你们先吃,不用管我。 顾暖阳抬起手,想要叫住她,但是话还没有出口,她人已经走出了包厢。 对于这样的情况,在坐的都没有想到。 傅承勋脸色有些阴鹜。 顾暖阳尝试着开口。 “怎么回事啊,你们这是?” 傅承勋薄唇紧抿,不想说话。 但还是考虑到问的人是顾暖阳,沉默一会,他回。 “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好好地就要去洗手间?” 顾悬坐在对面笑的一脸深意。 傅承勋突然觉得一阵烦躁。 他拉开椅子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话落,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顾暖阳跟顾悬对视,眼里有胆心。 顾悬却安慰的看着她:“姑姑,别操心了,她们的事情,也不是你能操心的。” 顾暖阳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未来还有多难的路要走。” 顾悬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都是我表哥自己作的。看看,人家一个好好的人,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心理疾病是心理疾病,手是手废了,还有着很严重的胃疾。” 顾暖阳心里十分的怅然。 但也知道,她什么都帮不了。 …… 傅承勋是在洗手间外面找到向挽歌。 他大步走过去,在向挽歌还没有发现他的时候,一把将向挽歌拉过,堵在了他跟墙的中间。 “向挽歌,你什么意思?” 傅承勋会跟出来,是向挽歌没有想到的。 她皱着眉,别开眼睛,不看傅承勋。 “你放开我。” “向挽歌,你知道你现在是在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吗?”男人声音极沉,像是压着极大的怒气。 向挽歌敛眉。 “傅先生是在生气吗?” 她语调轻轻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傅承勋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在生气吗? 好像是。 但是为什么生气呢?因为她的不领情,还是因为她这般冷淡的态度? “向挽歌,是我在质问你,不是你在质问我。” 他伸出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 向挽歌转过头来,打量着他的神情。 “傅承勋,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这一系列行为很有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突然对我好,在你母亲,你弟弟的身边,表现得对我这么体贴。傅承勋,你不觉得刚才的那一幕很有意思吗?不不不,应该也不能说是有意思,应该说是讽刺,一种存在在你我之间的讽刺。” 红唇一张一合,她说的极为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笑。 傅承勋的脸色,却在她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变得晦暗不明。 刚才包厢里面的一切,自然而然。 不说,他觉得没有任何的不对。 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向挽歌,你是有受虐倾向吗?”沉默一会,他凉凉的开口。 向挽歌呵呵笑出声。 傅承勋接着说:“别人对你好,你反应这么剧烈?像是别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向挽歌的声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