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受阻,苏饴糖只能看机关鸟。 这机关鸟坐着倒也舒适,屁股底下的垫子也很软和,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上面还有一个个金色铜钱一样的花纹,就连一只机关鸟身上都流淌着浓浓的土豪气息。 她伸手去摸铜钱,身子自然会跟着扭动几下。 坐在身后的云听画呵斥:“屁股上长刺了,动个屁啊!” 苏饴糖:“我就是动的个屁——股。” 她刚要扭头看一眼云听画,脸才侧向一边又被一只手给拍了回去,“看你的路。” “我看路做什么,雾那么大又看不清楚,再说,这机关鸟又不是我开的。”苏饴糖嘀咕道。 她拍了一下鸟脖子。 忽然感觉鸟好似偏转了一下方向。 苏饴糖一愣,赶紧又摸了两下,这次她终于确定,在她动鸟脖子的时候,这鸟也跟着偏转方向。 我的妈,这抓的不是鸟脖子,这他妈是个方向盘啊。 “从你搂着它脖颈的那一刻起,就是你在控制它了。”云听画声音里透着点儿得意。 苏饴糖很紧张。她因为身体原因车都没开过,现在直接开飞机了? “你不早说,现在到哪儿了?”她又掰了一下鸟脖子,这次用的力气稍微大了点儿,机关鸟在空中转了九十度的弯,速度也陡然加快,吓得她猛地将鸟脖子往后一扯,想要刹一脚。 她想的是马缰绳一勒:“吁~”一声,马就停了。 实际情况时,后脖子往后一扯,机关鸟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地猛地往前加速飞出,她吓得再次尖叫出声,而身后的云听画也是破口大骂:“你扯什么扯,扯什么扯,减速啊!” 我他妈哪儿知道这机关鸟不按理出牌啊。她把鸟脖子猛地往前一推,然后…… 速度更快了,风驰电掣。 唰唰唰!机关鸟擦着树枝飞过,苏饴糖头上溅了好些水,她身后的云听画更惨,被弹起的枝条给抽了好几下,脸上都起了红印子。 云听画揪住苏饴糖的马尾站起来,伸手去够鸟头上的机关。 苏饴糖头皮都快被他扯掉了。 等到云听画好不容易按下自动飞行的按钮,机关鸟这才减缓速度,他顶着一头的树叶坐下,又凶巴巴地拽了苏饴糖的头发一把。 苏饴糖委屈:“你又没告诉我鸟脖子不能碰。” 就连苏菁都没有这样奇葩的坐骑,记忆里头苏菁的坐骑也是能够短距离飞行的飞马,她哪知道如何骑机关鸟。 身后云听画没吱声,苏饴糖怯怯地转过头,就看到他手里拿着面镜子,正把脸凑到镜子前摇头晃脑地看。 他脸上有好几道红印子,都是树枝给抽的。 苏饴糖没敢笑,她怕云听画气急败坏了来抽她,刚刚都被他扯掉了一把头发,现在头皮都还疼。怜香惜玉在熊孩子那里是不存在的…… 云听画:“我爹娘都没抽过我。” “我居然被树给抽了?” 云听画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他气咻咻地说:“爷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要叫人砍了它!” 别说,此刻一袭红衣,头发散乱,面有红痕放着狠话的云听画看着还有点儿邪魅狂狷。 大概是疯癫版的犬夜叉? 苏饴糖小声提醒:“不是说最近山里下人都遣散了,怎么叫人啊?” 云听画道:“老子自己砍。” 苏饴糖一脸惊讶,“你知道是哪棵树?神识好厉害。”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