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做主,还了他们的卖身契,让他们各自归家,另谋出路。 正巧,我跟张木匠见过两三面,他们又听说咱们这边庄主仁义。便托人来问我,能不能到咱们庄上来? 我想着等来年,咱们便要开荒,正是用人的时候,便去请示了庄主。这才把他们那庄上的人都收了下来。” “那他们如今是白身?”有人满脸羡慕嫉妒地问。 曲老爷子摇头道:“本来,他们倒是还想签卖身契来着。可庄主却坚持让他们跟咱们签年契。” 见那些人脸色仍是古怪,他便索性便说道:“庄主还跟我说过,若不是罪奴,也把咱们的契全消了。如今只能等着大赦了。” 这些人听了这话,一部分人面露喜色,连连说道:“就说庄主带咱们不薄。她哪里当真像用奴才一样,用过我们?” “就连在吃喝上,也不曾亏待过咱们。” “就算改成年契,哪个还想走?去别处,倒不如留在这庄上安稳。”他们家产早已全部充公,哪里还有其他谋生手段? 曲老爷子又敲打道:“知道庄主待咱们不薄,就好生干活。若谁敢偷懒,仔细我老头手里的鞭子可不认人。” 另一部分人,则是暗自垂下头,也不言语。心里却道:这都是罪奴了,朝廷不大赦,他们何时才能恢复身份?就算放他们走,也没法过活。 就算如今遇见一个好主人,不曾亏待过他们。可是一旦想起昔日那些高高在上,富贵的生活,这些人就如同骨头里生了蛆一般。怎么都痛快不起来。 这些人的脸色,自然也被曲老爷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来收拾敲打不老实的人。 况且,这庄上如今还有九王和大长公主的人在。谅这些人也翻不出水花来。 另一边,小刀疤很快就见到了来安。 来安又引他去见了九王。 一切都是按照府上的规矩来,可传递消息的速度却比常人快了许多。 九王收到陈宁宁的来信,看着她的字的确有所进益,便忍不住点了点头。 又打发来安去找陈轩来,他自己则是带着亲卫,先去了半山庄子。 … 与此同时,陈轩这几日连家都没回,累得脚都不沾地,一直在为出海做准备。 来安找他时,他正要跟管事们议事。 那些管事正在跟陈轩说,“东家,这次怎么这般匆忙?我们的货都没有送到上京,哪里来的周转银子,再去置办新货?” 陈轩急得满嘴是泡,拍着桌子,便说道:“那就把商号里铺面上的银子都调过来,多置办些绸缎茶叶和瓷器。” 正说着,刚好来安来见他,开口便道: “陈东家,莫要如此心急,不如先跟我去个地方。” 陈轩眼睛都红了,他们出海做贸易,并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开船的。 所有事情都得办妥,往往需要数月时间准备。 如今九爷既然答应了他,定是要出海再去吕宋,想办法把番薯弄回来。 这一趟也不能白跑,自然要尽量准备妥帖。 他这边急得火上房,来安那边却几步上前,冲着他耳边低语道:“那场赌,你输了。” 初时,陈轩还不解他话中含义,只觉得头脑中一团浆糊。 慢慢才理清头绪,连忙拉住来安的手,问道: “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