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都是极度危险的掠食者。 那家伙蹑手蹑足摸到这小山附近,难道是它发现了我们和游慕容? 从认识石苓人开始,我对危险从来不抱任何侥幸心理,我轻轻打开了射击保险,准备在那怪物再度露脸的时候将它一举击毙。 至于会不会惊动远处正在围猎的蛇人,我已经不在乎了。说到底,见多识广的我现在根本不怕那些笨手笨脚的蛇人。 我相信小默姐一定能够通过远程侦测找到了自己,那样的话,援军应该也在来的路上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只楔形脑袋又冒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怪兽硕大头部左侧足有鸡蛋大的凸出眼球,转动中恰好与我视线相撞!那目光中透出无尽凶残和狠戾,我瞬间屏住了呼吸,我勾住扳机的食指也忍不住紧了一下,差点下意识地扣枪开火。 但那畜生忽然又把头扭开去,无声无息中,唯见其鼻孔不停阖动,眼部后方布满针状肉瘤的短耳也绷得笔直。 看来,这家伙的眼力并不犀利,靠的还是嗅觉和听觉。 石苓人低声说:“这家伙是彘兽,《山海经》中记载有兽焉,其状如彘而人面。黄身而赤尾,其名曰合囗,其音如婴儿,是兽也,食人,亦食虫蛇,见则天下大水。出于黧山,样子象牛,皮毛黑色,叫声象婴儿一般,以人为食,极为凶恶。” 我不再犹豫,仔细瞄准了它的眼部,虽然这畜生也是全身鳞甲护体,但它的眼睛却没有厚甲遮掩,子弹打进去,直透脑颅的致命效果应该是最好的。 我和这彘兽看似无冤无仇,但我要想保证自己和游慕容的安全,就绝不能坐视它在身边游来逛去。不然,等到双方真正迎面撞上,那就是一场悲剧,而且这场悲剧很可能会以己方的全灭而告终。 我这边正欲扣动扳机发出致命一击时,那怪物突然探颈往斑绿阔叶植被中一伸,再缩回来时嘴里已经咬住了个嘶鸣挣扎的东西! 石苓人定睛细看,那彘兽嘴里衔的居然是一只四足食草兽。 不过,当我看到那食草兽身上交错捆着几条皮索时,脸色立刻变了。 彘兽狠狠一口咬下,欲将那四足食草兽撕为两段。不料这一口下去,只觉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直接从自家上颚贯穿通透,当即痛得狂嚎起来! 躲在岩石后的石苓人看得清清楚楚,自以为捡到便宜的彘兽上颚被一根钩状金属物洞穿,那钩子末端连着的皮索缠绕在四足食草兽身上,显然是这个活物陷阱的重要组成部分。 彘兽受创之后狂性大发,一对前肢搭上食草兽躯干,咬住对方脖颈侧头甩颈胡撕乱扯,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可怜的替罪羊变成一堆烂肉。 就在彘兽大施婬威之际,七八只蛇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它身边凭空冒了出来,手里都攥着爪刀,蛇鞭,还有几根像是活套索一样的东西。显然,这个陷阱正是它们布下的杰作! 拿着活套索的两只蛇人迅速靠近后抛出手中家什,准确无误套住了彘兽的头颈,紧接着各自拉紧皮索。那彘兽怒吼一声,甩动头部,立刻将两只蛇人带得东倒西歪。 一只手持蛇鞭的蛇人趋前挥鞭抡出,鞭梢触及之处,那彘兽左前足竟然一软,大半个身子随即塌下来,同时口中也发出凄厉哀嚎。蛇人的这种鞭子果然有蛇毒,感觉有麻痹生物神经系统的效果,即使是那十多米长的彘兽也照样抵挡不住。 另一只蛇人拽住透穿彘兽上颚的青铜钩皮索,挥动手中爪刀径直向它凸起的眼球剁去。 那彘兽也不傻,晃开脑袋冲着对方就是一顶,将那蛇人推翻了几个跟头,摔入斑绿阔叶植被中。如果不是它嘴里还衔着半截食草兽的尸首,上颚又被锋利青铜钩洞穿,刚才那一下肯定会用獠牙利齿来招呼这只胆敢靠近的蛇人。 但被拱翻摔飞的那只蛇人转瞬间又从阔叶丛林中扑将出来,手里的爪刀早已不知去向。但见它伸手揪住彘兽颈侧的皮肤褶皱,动作灵活地蹿上这体形比自己大了十多倍的猎物头顶,右前肢从腰间抽出一柄宽厚的短刃,顺势扎入那彘兽眼中。 再遭重创的彘兽仰天怒吼,疯狂甩动着头部,似乎想籍此将刺入自己眼中的利器和剧痛全部解除。但那一击得手的蛇人却牢牢抱住彘兽的脖颈,任凭对方如何狂甩乱扭都纹丝不动。 这一幕惊心动魄的围猎,看得石苓人都呆了。 那只蛇人的动作一气呵成,中间几乎没有停滞,在我们看来虽然还不够快,但就其悍不畏死的作风,已经算得上是一位猛士了。 这些蛇人在围猎活动中所表现出的智商和合作,也不由得令我们对它们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这些蛇人的围猎,让我想起刀耕火种时期的原始人,不也是这样共同配合对抗充满危险的大型猎物吗? 拥有如此智商和社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