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目光通透,却在跟自己对视的时候,隐隐泛着一丝惊惧和谨慎。 白皙如玉的脖颈上还有没有消退的青紫指痕,那是上次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 目光下移,在她袖口的位置,能够看到有一块玉色的锦帕冒了个尖儿。 容湛眸光忽闪,突然抬起右臂。 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内力从他的袖口迸射而出,直直的朝着凤天澜的身上袭去。 凤天澜瞳孔骤然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咣当!” 单薄的身子撞上了椅背,发出一声闷响。 看着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凤天澜容湛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就在凤天澜以为自己这一次又得挨上一掌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一抹玉色从自己的面前一晃而过,最后落在容湛的掌心。 定睛一瞧,那不正是刚才玉姑姑交给自己的那块锦帕吗? “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容湛看着掌心的锦帕,淡淡的开口询问。 凤天澜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容湛刚才那个动作并不是要伤害自己,而是为了藏在自己袖口里面的那块锦帕。 她简直就要怄死了! 容湛这个妖孽,要东西不会开口说吗?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经不起他这样三番四次的折腾的! 虽然满肚子抱怨,可凤天澜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她一边悄悄地揉着自己撞得生疼的后腰,一边回话,“回王爷,是我刚才去小筑那边,替纪皇后诊病的时候,玉姑姑交给我的。” 容湛满眼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她没说别的?” 凤天澜愣了一下,倒是十分诚恳的说道,“玉姑姑的确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我没听太明白。” 容湛看着凤天澜那一头雾水的样子,约摸她是真的没弄明白。 素来冷情的他,突然之间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他几乎能够想到玉姑姑那急性子,憋着一口气跟凤天澜拐弯抹角的打听那晚发生的事情的样子又多好笑了。 “王爷,难道您知道玉姑姑为什么要把这块锦帕给我吗?” 凤天澜在其他的事情上反应很快,甚至可以说是冰雪聪明的。 但是在男女之事这方面,她却像是一块榆木疙瘩似的,反应迟钝到令人发指。 这也就是她上辈子为什么活到了二十八,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牵过的原因了。 容湛垂眸,指尖一滑,便将那块锦帕纳入袖口。 紧接着,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哦。” 凤天澜无辜的吐了吐舌头,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件事。 就在凤天澜琢磨着怎么开口跟容湛说自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一晃。 只听见“叮咚”一声脆响,一根银簪就这么掉落在了凤天澜的脚边。 凤天澜愣了一下,顺势看过去。 在看到那根银簪之后,她的表情明显一变: 因为那根银簪就是属于她的。 容湛将她囚禁在未央王府地牢的时候,她就是用这根银针割断了那个老者的神经,让他失去了痛感。 如今五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那位老者到底是生还是死。 当时自己在做完那一切之后,恰逢花公公急匆匆的赶进来,那枚银簪在匆忙之下被遗留在了未央王府的地牢里面。 如今容湛却将这根银簪拿了出来,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猫腻? 心中虽然有百般腹诽,可凤天澜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淡,没有丝毫泄露她此刻的情绪。 “这可是你的东西?” 容湛清冷的声线响起,那双妖冶的凤眸安静的落在凤天澜的身上,里面讳莫如深。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