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凤天澜看到二夫人满脸震惊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唯唯诺诺的表情,“而且……而且堂哥他还说,那对上古碧玉瓶,虽然在他手里,但却是二伯母您亲手交到他手里的……” 二夫人脸色骤变,“他放屁!” 凤天澜犹豫的看了二夫人一眼,“堂哥还说,若三日之内您不想办法将他从长乐坊赎出来出来,他便将那对上古碧玉瓶彻底变卖。到时候他只要来个死不认账,这口黑锅就只能二伯母您来背了……” “混账,这个混账东西!”二夫人气得眼前发黑。 她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半响没能回过神来。 “二伯母,你没事吧?”凤天澜见此景,连忙殷勤的递了一杯热茶,送到二夫人的嘴边。 二夫人这会儿已经气疯了,也顾不得防备什么,径直将那杯茶接了过来,一饮而尽,这才算是稍稍好过了一些。 “这个,这个孽畜!” 二夫人遂气急败坏,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很紧张。 这就足以证明,凤天澜的推测是正确的。 凤长宁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直接去二房偷东西。 而且就算他嗜赌为命,真正动了偷东西的念头,也不会好巧不巧,偏偏就偷了那一对最为笨重,而且还最不好变卖的上古碧玉瓶。 所以事情就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二夫人。 而二夫人的目的是什么? 凤天澜也约莫能推测到一些。 凤谨言一直以来就和凤慎行两个人,因为国公之位,争斗不止。 作为凤谨言的夫人,她自然是希望自己丈夫能够当上瑾国公。 而她一个深闺女子,自然没办法帮着自己的丈夫跟自己的大哥去争去斗,所以只能毁了他们的儿子。 只要凤长宁欠高利贷,偷盗的事情一传出去,凤慎行根本就没有这个颜面在跟自己的丈夫去争什么国公之位。 二夫人如此处心积虑,还真是为难她了。 凤天澜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二夫人满脸怒容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面不改色的站在一侧。 此时二夫人已然是气到,就差捶胸顿足了。 她原本只是想借着聘礼这个由头,助自己的丈夫拿到国公之位。 可是如果凤长宁将自己背后做的小动作说出来的话,大夫人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大闹一番,到时候凤谨言又哪里来的颜面去跟大哥争? 好一番思量之后二夫人终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他到底欠了多少银子?” 凤天澜唯唯诺诺的伸出五个手指头。 二夫人心头微微一松,“五百两?我待会儿就会派小厮把银票送过去。”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就瞧见凤天澜摇了摇头。 二夫人的声线一下子就有了撕裂的痕迹,“五千两?他是不是疯了?” 凤天澜再度为难的摇头,默默的说了一句,“是五万两……” “什么?” 二夫人只觉得两眼一黑,直接瘫倒在太师椅上,半天没能坐起来。 这个天杀的混账东西,怎么会欠这么多银子? 若是五千两,她想想法子还能从自己的体己钱里面拿出来。 可是这一开口就是五万两,她上哪里去弄这么多银子? 一想到今日凤谨言,要提笔写休书的样子,二夫人就觉得心里七上八下。 可现在,让她拿出五万两银子来,更如同是用刀刮她的皮肉。 不管是哪一头,都是她没有办法承受的。 二夫人就这么瘫坐在太师椅上,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好几岁。 凤天澜看着她这双目无神表情绝望的样子,眸光微闪,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