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彻底怒了,将合约洒在了地上,指着卓风的鼻子,用手指戳了又戳,终究还是没落下去。 怒气的踢翻了面前的茶几,之后风一样的离开。 我被吓得锁在角落不动弹,茫然的看着卓风。 他喝光了被子里面的温水,冲我招手,“过来,站着做什么,肚子痛吗?” 我茫然摇头,跟着又点头,每次来月经都很难受,痛的我几乎要晕厥,这一次也不例外,可我更加担心的卓风他跟陆少之间的关系。 长久以为,我所知道的陆少和卓风之间是好兄弟,是出生入死一起长大的发小,陆少说,他有一块馒头也绝对会分给卓风半块,这就是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可是他不喜欢被背叛。 我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算不算背叛,至少卓风没有跟陆少打声招呼就动了他的钱。 陆少生气是肯定,可我没想到陆少会生这么大的气,他直接撤销了我们的酒店,天黑前就叫我和卓风搬了出来。 拖着行李箱,卓风开着车,在我们学校附近转悠了三四圈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其实酒店不少,但是星级酒店就没有了。 卓风不想我受了委屈,非要住星级酒店。 我拽着他的手,问他,“姐夫,是不是只要有我在,你去哪里的都愿意?” 他不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那我们租住一个房子,就像普通人那样,不好吗?” 他摇头,“不好。” “为什么?” 他默了一会儿,才吐口气说,“因为你不是普通人,在我这里不是,一直都不是。” 我含着泪看着他,觉得姐夫一直都是高大伟岸的形象,可我在他这里其实更加高大,他视我为掌上明珠,稀世珍宝,不忍给我半分委屈。 我无法体会他这种心情,在我这里,只要觉得有他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睡大街我都愿意,可是他却告诉我说,“女孩子,女人,不管任何时刻,都该知道,自己是高尚的,是优雅的,你不能睡大街,即便你身无分文,你也要高贵的站在几十块钱的居民楼优雅的活着。” 他说的话有些繁琐,可我还是懂了。 人总说,女孩子要富养,才会培养以后的好生活。 我出身不好,二十岁之前从未知道什么叫吃饱,干瘪的我骨瘦如柴,除却我还知道洗澡换衣服之外我可能连村口外面游荡的野狗都不如。 是卓风将我脱离了那种生活,叫我的东西,告诉我的道理,这我的全部财富。 我理解他想要我永远离开那种生活的努力,可他却忘记了,我有多么大的决心会跟着他一起忍受贫困和委屈。 “姐夫,那我们去买房子住。” 他笑了,“买了,还没拿到钥匙,需要一个月后,还没装修,现在只能住酒店,我们去远一些,你上学我来回接送就好。” 他还是不肯妥协。 他的那些钱是从陆少那里拿来的,没有跟陆少打招呼,并且擅自做主提高了百分之五的价格。 市场上,擅自提价或者降价会被同行业鄙视并且挤压,陆少生气是肯定,以后的生意肯定难做。 可卓风仍旧胸有成足,她告诉我说,“生意要敢于冒进,一直站在原地踏步,不能成事。他想洗白,不听我的劝说,我只能自己做主了。” 原来陆少也想洗白做商人。 我深吸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