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吾等伏请陛下早日立储。当今朝中唯有襄王仁德,可继大统,必能安定社稷,平朝野内外人心!”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纷纷往襄王虞瞻墡侧目。 虞瞻墡则脸色苍白,将他头顶的梁冠解了下来,然后跪伏在地:“臣何德何能,可为王储?陛下,臣请辞大宗正之位,回封地之国。” 这个时候,却有更多的臣子出列跪伏。 “陛下,臣亦请立襄王为皇太叔。” “陛下!为社稷计,请陛下引襄王殿下为储。” “——满朝宗室,贤明无过于襄王殿下。” 李轩发现景泰帝的神情已经平复下来,他脸色不置可否,不动声色。 此时在李轩对面,那高谷,萧磁,商弘等人也是脸色发白。 而礼部尚书汪文在稍稍迟疑了些许之后,也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立储之议可以暂缓,不过请陛下以襄王为辅政亲王,以示其与诸王不同!” 随着汪文语音落下,许多朝臣都神色一振,一时更多的人走了出来。 短短一瞬,这满朝千余臣子,竟然有将近三分之一跪伏于地。 这动静很快波及到殿外,那些六品以下,没有资格列席于殿堂内的文武诸臣,也纷纷跪于廊道之中。 李轩则微微一叹,将手中的笏板收入袖中。 他这次上朝,原本是另有要事。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是没办法说这事了。 他走了出去,朝着御座上的景泰帝一抱拳:“陛下,臣近日查探得知,金刀一案或与襄王有涉。是故微臣以为,在此案查清楚究竟之前,朝廷不适合议立皇储。” 这一刻,李轩感应到襄王向他望了过来,这位贤王的目光阴冷如刀。 户部尚书萧磁则当即眼神一亮,开口询问:“冠军侯之意,莫非是以为此案可能是襄王栽赃陷害?冠军侯你可有证据?” “我可没说襄王他栽赃。”李轩摇着头:“我只是说襄王有涉案嫌疑而已,总之在臣查清楚究竟之前,朝廷立储之议需得暂缓。” 御座之上的景泰帝,则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隐隐对李轩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情。 他不知李轩是否故意这么说,可李轩这一语,却使他面临的局面大为改善。 景泰帝不是没法应对这群臣逼宫之局,可那势必需得动用强权,会留下无穷后患。 可随后景泰帝就想到了‘闭关静修’的虞红裳,他就心安理得的想,李轩出力化解此事也是应该的。 这个臭小子,竟然胆大妄为至此—— ※※※※ 散朝之后,吏部尚书汪文就气势汹汹的找了过来。 “金刀一案,冠军侯你既无确实证据,安敢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指摘襄王?” 李轩对此早有预料,他微笑着反问:“天官大人焉知本侯没有证据?我现在说出来,岂非是给襄王毁灭罪证的时间?” 吏部尚书汪文听了之后,就惊疑不定的询问:“襄王殿下真的涉入金刀案?” 李轩还是不置可否,不给实话:“我先前说了,襄王是否涉案,我还在查。现在议储,确实不合适。” 此时他又语含深意的询问:“倒是天官大人今日之举,只怕非是陛下所乐见。” “老夫何尝不知?” 汪文的脸色有些难看:“然则太子殿下晕迷不醒已近一年,而陛下登基之前,确实修了锁元秘法。若现在不做一个防备,待他日有什么万一,难道就坐视太上皇复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