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衰之年做了一件蠢事。” 皇甫玄机就不禁对李轩怒目以视:“你说什么?你敢口出恶言,侮辱家母?” 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这里又是六道司重地,此时他恨不得立时扑过去,噬咬李轩的血肉。 “实话实话而已。”李轩的神色漠然:“河间王妃救你出来,想必是出于舔犊之情。可她却不知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皇甫玄机老老实实的服罪,或许还有些许生机。现在嘛——” 说到这里,李轩一声轻笑,直接从皇甫玄机身边走了过去。 之前李家为皇甫玄机罗织的罪名,一是勾结王振,二是出征期间在军中淫乱,奸杀苗女。 至于此人释放巫支祁一事,李轩一直在查,却都没有实证。 而仅仅这两项罪名,还要不了皇甫玄机的命。 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法治社会。 皇甫玄机之父皇甫玉,乃是靖难功臣第一,救过太宗的命,其兄初代辅国公皇甫神机,更是宣宗与正统年间的国朝第一名将。 朝廷怎可能因这些罪名,就将皇甫玄机处死? 所以此人最多也就是被夺职下狱,然后发配边疆。 即便李轩再怎么憎恨此人,也不能不顾忌北方将门,靖难勋贵的反应。 全面激化矛盾,绝不是一个成年人的做法。 不过如今皇甫玄机出了狱,情况就又截然相同了。 如果这位从此之后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李轩还有可能手下留情。 可此人这般的不知死活,不识好歹,李轩也就只能让此人真正的万劫不复了。 等到李轩走出了元老堂,罗烟与乐芊芊二女就一起迎了上来。 其中乐芊芊还好,罗烟的眼神却炽热到让李轩感觉肌肤发烫。 李轩也看出这妖女正有无数的问题要问,他直接摇了摇头:“接下来我们还有一桩事要办,烟儿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稍后再问我。” 他带着罗烟二女匆匆走出了六道司,来到了一条小巷中等候。 就在片刻之后,左佥都御史韦真与绣衣卫千户魏白龙,也带着一群人走入了这条小巷。 唯真和尚也在其中,此人坐在一辆囚车之内,浑身上下已插满了镇元钉,又被数十条黑色锁链缠绕困锁。 以魏白龙为首的绣衣卫,对此人的武力警惕异常,在唯真的身上竟用了不下七种封镇手段,用于确保这位伪天位级的佛修,没有反抗能力。 魏白龙一行人在李轩身前停步之后,唯真就脸色冷凝,用死灰色的眼看着李轩:“冠军侯好手段!唯真佩服。” “好说!却是及不上唯真方丈你,身临如此绝境,都能镇定如常。” 李轩笑了笑,眼中含着几分异色的询问:“方丈如此镇静,想必是自认为还有从牢狱脱身之望?” 唯真听了之后却眼睑微敛,神色默默。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巡盐御史夏广维一案,哪里有那么容易翻得过来。 如今的李轩确实可称得上是武力强横,势力广大,可当年的那桩案子却涉及一位亲王,二位郡王,十三位在职朝官,还有山东与北直隶两地十七位身家数百万的豪商。 此人针对巡盐御史夏广维一案下手,只会是捅一个马蜂窝。 此外他这些年在京城中经营,编织着一个极其广大的人脉网络,不但上可通天,甚至还掌握着不少官员的命门要害。 李轩要以此案将他钉死,谈何容易? 唯真自度,只需他在大理寺牢狱安顿下来,就可调度起他的人脉关系与广大财力,为自己脱罪,甚至是逆转乾坤。 护国寺方丈与六道元老的身份他大概是保不住了,可依旧能做一富家翁,未来颐养天年。 不过这些话,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可,却没必要在李轩面前承认。 可接下来,唯真方丈却见李轩随手将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