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饰一概没有,整个就很冷清简约。 他此时坐在桌边侧对着门口,衣服已经脱了,露出冷白色的上身。 左缨侧了侧脸,因为他是侧对着她,第一眼倒是没看到他身上的伤,但她下一刻扫到了被随意堆在桌上的衣服。 最上面是一件白色的秋衣,而衣服上竟然有暗红色的血痕,而且不止一道。 左缨目光一凝,几步上前看清了庄袭的后背,一条斜斜横跨过大半个背脊的鞭痕,肉是暗红色夹杂着灰白色的死肉,整个流水流脓,伤口边缘看着还算完好的皮肤底下,都肿胀了起来,似乎是烂进去了。 左缨完全愣住了,再扳过庄袭的肩膀一看,前胸三道鞭伤也是一样,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左缨又惊又气:“你!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是那药不管用吗?那你早说啊!” 左缨夺过了他手里的那罐药,紧皱着眉看了看:“这个先别用了,等我上线后去问问,你先吃药吧……” 庄袭握住了她的手,左缨停住,庄袭抬头看着她说:“不是药的问题,药很好,当时涂抹上去就有见效。” “那你还……”左缨明白过来了,不是药的问题,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你到底去了什么副本,又做了什么,两天就搞成这样……不对,不止两天吧,在外面是两天,副本里呢?” 不等庄袭回答,她看了看他的伤又说:“这伤不能简单的处理了,我去问问有谁懂这个的。” 她说着要走,庄袭拉住她不让她出去。 “这里没人是医生,唯一一个只会接骨正骨,管不了我这样的伤口。” “那好歹也是沾边啊,总比我们这种外行懂。” “那我也不要他。” 左缨:“……” 左缨微微睁大了眼睛,手上也不用力挣脱了,她没听错?这真不是撒娇的语气? 庄袭微微歪着头,一本正经十分认真地说“那我也不要他”,还自己点了下头,加重了一下语气,仿佛在肯定自己这句话。 简直像一个在说就算鱼很好吃那我不爱吃的小孩。 真的太反常了。 左缨又碰了碰他的额头,喃喃道:“不会真的烧傻了吧?” 说到发烧,左缨才意识到他发着烧还光着膀子,别再受凉了加重病情。 她从桌上挑了件毛衣盖在他肩膀上,又小心注意着不碰到伤口,一边问他:“那你想怎么样啊,你自己会处理吗?” 庄袭拿起了桌上雪亮的刀片:“把坏的割掉一点就行了,药膏很管用,不用处理得很细。” 左缨眼角抽了抽:“你真是……那背上呢?” 庄袭仰头看着她,眼神期待。 左缨有点想骂人,你还挺期待我在你身上动刀子啊! 她无可奈何地过去关上门,不让风吹进来,室内就变得有些暗了,她拿出几团电鳗电能,把这微微跳跃着的淡蓝色光芒放在桌上,一下就把室内照得比较亮堂了。 她拿出几个药瓶:“先把止痛药止血药吃了。”倒了两粒,她觉得不够,又倒了好几粒,“多吃几粒吧,这个好像没有副作用。” 庄袭乖乖地照做。 然后把刀用火焰——就是他自己的火球——烫了烫,消过毒后就往身上比划。 左缨都有些不忍心看。 最牛的是他还一手握刀,一手拿了个镊子,把那种烂得比较严重、角度又比较刁的皮下坏肉提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