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兰满脸是泪,跪在了院中石青方砖铺就的路上。 没想到顾重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赵梦兰心中大恨! 对着郝少阳哭:“少阳,我……” 郝少阳脸色很冷,心情格外复杂,如果是别人,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他想着师父赵好义临终前的样子,想着泽哥儿小脸通红病情危急的样子,最终忍了。 “眼下还不是哭的时候,快起来,泽哥儿现在这个样子,你别跟着捣乱了。” 郝少阳没有上前去扶她,只丢下这句话,就步履匆匆看孩子去了。 赵梦兰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可片刻她就反应了过来,当即从地上爬起来也进了屋里。 起居室的帘子高高地撩起来,原本紧紧关闭的窗户也闪了一丝缝。 “是谁开的窗户?”赵梦兰大怒:“泽哥儿要避风,你们好大的胆子!”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屋里站的两个丫鬟。 “跟她们无关,帘子是我撩起来的,窗户也是我打开的。”顾重阳弯腰站在床边,一边查看泽哥儿的情况一边回答赵梦兰的话。 “顾小姐,你怎么能这般糟蹋泽哥儿?”赵梦兰不敢置信,眼中含着一包泪,控诉地瞪着顾重阳:“原本李太医诊治的时候,泽哥儿虽然咳嗽但还没有发烧,就是用了你的药材发烧的。你口口声声说泽哥儿不要紧,是受了风邪才咳嗽的,只要避风就行了,可你看看,我的泽哥儿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糟蹋泽哥儿的人是你。”顾重阳腾地一下转过身来,怒不可遏:“你恨我,怨我,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同情你的境遇。你可以污蔑我,可以诋毁我,但你为什么要拿孩子做筹码。你是当母亲的,你配当母亲吗?赵梦兰,你太让我失望了。” 郝少阳大惊失色,想想起了什么又不敢置信地问赵梦兰:“师姐,重阳她说的是真的吗?” “师姐、师姐、师姐,你只会叫我师姐,却那般亲热地唤顾重阳的名字,她就那么好,让你这般放不下,舍不得?” 赵梦兰眼泪夺眶而出,心痛不已道:“我是泽哥儿的母亲,泽哥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是我身上的肉。病在儿身,痛在娘心,我对泽哥儿如何,你难道没长眼睛吗?如今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来怀疑我,指着我,郝少阳!你的心呢,你的心长到哪里去了?” 郝少阳微微撇开脸,不与赵梦兰对视。 “还有你!”赵梦兰对顾重阳恨之入骨:“你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勾三搭四?你既然攀上了王九郎,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师弟。他是我的丈夫,泽哥儿的父亲,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王九郎前脚刚走,你就耐不住寂寞勾引……” “啪!”地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赵梦兰的脸上。 “你打我!”赵梦兰看着郝少阳,脸色白的吓人。 郝少阳这一回没有避,面色冷凝地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失了清白,你是该恨我。可这件事情跟她没关系。你当初所求,不过是是一个安身之所,是她退出了,我才能给你嫡妻之位。是我不好,你若是觉得不开心,现在就可以走,孩子你可以带走,我绝不阻拦。” 赵梦兰突然朝后退了两步,摇摇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