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却有些猥琐鬼祟,薛岚因竖起双耳,过不多时,便听其中一人道:“……掌门夫人近来下山下得甚是频繁啊。” “能不频繁吗?”另一人道,“咱掌门人都快不行了,听说咳疾愈发严重,有时甚至还会咳血……夫人急得焦头烂额,成天山上山下地跑,就是为了给掌门的请大夫抓药。” “还请大夫……有啥子用没?” “有屁用!我看啊,掌门人也是年纪大了,这又是断腿又是咳嗽的,换谁折腾得起?” “嘘……你他妈的,小声一点,叫旁人听见了,当心赶你回家种田去!” 话正说至一半,眼前倏忽一阵昏暗,手里那盏纸灯瞬时跟着一并熄了,紧接着应声而来的,即是一阵凶猛凌厉的腿风。 薛岚因纵身从树梢一跃而下,曲膝便从背后撂倒其中一人,而那另一人骤见变故袭来,不由分说,伸手去碰腰间用以防身的武器暗囊,不想指节微微朝下一动,正巧迎上晏欺一记从天而降的刚劲手刀,先劈腕骨,再至臂膀,最后一击直点后脑脖颈一带昏睡要穴,片晌只听扑通一声,二人同时失去意识,趔趄着朝后歪倒一处,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薛岚因一手一个拎着拖往树丛深处,彼时天色渐暗,晏欺轻轻将纸灯点燃,在后压低声音仔细提醒道:“小心点,随便寻一处藏好就成……他们睡穴被封,没人解是醒不来的。” 薛岚因走到一半的时候,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对晏欺道:“师父来,脱衣服。” 晏欺站在原地“啊?”了一声,人已被薛岚因一把扯着拖进草丛里,三五下除去外袍,随后窸窸窣窣发出一连串响,两人再出来时,皆已换得一身干净利落的青蓝衣袍。 薛岚因托过纸灯,借着一星半点微渺的火光,反手将腕甲暗囊替晏欺系上,末了取下发带绑在他头顶,轻轻松松缠了一束马尾,再看之时,眼前白衣胜雪的小师父,已成面容清朗的少年姿态。 “好了。” 薛岚因心念一动,望着晏欺的眼神逐渐柔软下去:“穿成这样,混进聆台一剑派总该没问题。” 晏欺多少有些不自然,微别过头,捏过另一边腕甲给薛岚因缠上:“自欺欺人罢了,真叫闻翩鸿瞧见正脸,还怕他认不出来?” 薛岚因低头在他侧脸落下一吻:“不怕,有徒弟保护你。” 晏欺狠狠乜他道:“谁要你保护?” 两口子各自穿着别人家的衣裳,互看不顺眼瞪了半晌,最终薛岚因哈哈一笑,大手拉过晏欺朝怀里一揽,将欲步伐迈开朝石阶上走,正巧远处投来一束微末的冷光,有人提着灯盏朝二人在的方向高声喝道:“——小张,小王,你俩在树林里磨叽啥呢,一会夜里山门关上了,当心没地儿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