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小姑娘。” 黑色水靠勾勒出她完美之极的窈窕身躯,搭在脸上的那只手,也骨肉均匀好看得不像话。纵然眉目寡淡,一笑间却颇有活色生香的韵味。这个危急关头救她之人不是别个,正是秋姜。 一旁的小厮连忙将狐裘披到谢长晏身上:“你没事吧?吓、吓死我了!”这些拉船的汉子都是跟公子签过协议的,死了赔钱就是。可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小姑娘没签过,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少不得要吃官司。 谢长晏“啊”了一声,这才扭头去看被她救起来的小孙六——只见他脸色惨白,躺在一旁,按了半天胸口也没反应。 一汉子喃喃道:“怕是……时间太久了……” 谢长晏的心沉了下去,她那般拼命,自己都差点死掉,却还是没能救回人……有时候在命运面前,区区人类的不甘心,脆弱得真像一个笑话啊。 秋姜突然推了她一把:“丑死了,丧脸。看姐姐的。”说着,她挤开众人,坐到了小孙六身边,从怀里摸出一袋银针来。 谢长晏一愣:此女还懂医术不成? 秋姜在小孙六身上扎了一会儿,只听“咳咳”几声,他蜷缩着翻了个身开始呕吐。 旁观的众人大喜:“活了!神了神了!活了!” “他虽活了,但也废了,赶紧抬走。”秋姜收起银针,拢了把头发站起来,环视众人道,“已经耽搁了半炷香,时间紧迫,其他人回归原位,听我号令,务必在天黑之前,顺利出海。”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谢长晏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意识到秋姜是来干什么的。 她一出手就救了两人,掌控了全局,潜移默化地令所有人都听命于她。而在那之前,姓胡的商人又出钱又出裤子又出酒的,也没达到这种效果。 秋姜回头瞥了发愣中的她一眼:“你也别闲着,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噢……”谢长晏转身往岸边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味来:等等,我怎么也听令于她了? 不过,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事可以做。谢长晏抿了抿唇,只好先骑马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自然引得郑氏一阵惊呼。 听闻她又跳到冰水里去了,郑氏整个人都在抖:“吾儿,你的病才刚好啊!如此折腾,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但我救回了一条人命呢,娘亲。” 郑氏僵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女儿结了冰碴的头发上,鼻头酸涩:“在娘心中,一万条人命,也不及吾儿啊。” 谢长晏心中一暖,当即伸手抱住了她:“我这不没事嘛,娘。” 郑氏仍是哀愁:“你可真像你爹……”都那么急公好义,都那么不顾后果。 “好啦好啦,娘快帮我快点擦干头发,我还要回去的。” “回去做什么?” “盯着船只,若能顺利出海,娘,晚上咱们就出海啦!” 郑氏凝望着她,低声道:“你就这么急着……走吗?” 一语问中心事。谢长晏擦发的手停住了。 “吾儿可知,回到谢家,就不能再出来了。” 谢长晏闭了闭眼睛。她……知道。 “你得重回族学,继续修习琴棋书画女红持家。等上头的姐姐们都定好婚事,轮到你时,挑一个门当户对年纪相仿的。隐洲偏远,没什么太好的人家,学识见闻,自也不如京中子弟。最重要的是……”郑氏的声音恍如叹息,“再不可能如现在这般自由。” 这半年多来的谢长晏,可说是过得十分潇洒。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天子恩宠她,虽安排了各种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