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拉离风小雅:“该练箭去了。” “练箭?”风小雅问。 “嗯。今天是骑射日,需射足一百支箭。”谢长晏垂下眼睛。风小雅会如何回答呢?是跟她一起去,还是让她改课留下来?毕竟,他如此难得才来一次…… 心中正在忐忑不安,耳边已听风小雅回应道:“那你去吧。” 谢长晏的手在袖中紧了紧,风小雅既没让她改课,也不陪她去万毓林,而是直接结束了今天的会面。这个选择犹如一抔冷水,泼得她瞬间清醒。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风小雅会珍惜他们之间的相处时间吗?别忘了,他之所以为她授课,是被燕王的圣旨逼得无奈。他自有他的生活,和他珍惜的人…… 谢长晏翻身上马,头始终低着,没有再看风小雅。她觉得自己必须赶快离开,才能压下那汹涌而来的、毫无道理可言的烦躁委屈。 时饮虽不愿,但在马鞭的胁迫下只好抬蹄跑了起来,很快就跑出了门。 风小雅注视着谢长晏的背影,若有所思,忽将手中的猫放到孟不离的肩膀上,转身走了。 孟不离瞬间石化。 黄狸舔了舔他的脸。 孟不离冷汗如雨,一动不动,艰难地说了一个字:“别……” 谢长晏来到万毓林。一路狂奔,令她流汗的同时,也令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进入禁圈后,下马喂时饮喝了点水。看着时饮活泼可爱的模样,她不由得叹气:“你还真是见谁都亲,半点名马的矜持都没有。不知你娘步景是不是也这样。” 她强迫自己去想燕王。燕王的马,燕王的抱负,燕王对她的期待。 然后她就想起了一件事—— “九月初九,记住这个日子。”谢怀庸为她授课时,曾郑重叮嘱过,“那一天,不但是重阳节,也是陛下的寿诞。” 九月初九……那岂非,还有十天就到了? 谢长晏如梦初醒。这几个月她浑浑噩噩,竟忘记了此等大事!虽然抵京以来,燕王并不曾召见她,但是寿诞如此特殊的日子,必是要参加的。若届时两手空空,也太失礼了…… 可是,送什么呢? 谢长晏的目光茫然地从前方扫过,突然一亮,再看向箭筒里的箭支,做出了决定。 她骑着时饮开始搜寻猎物。 时饮欢快灵巧地越过各类障碍物,一路往前跑。突然间,谢长晏眯眼,看到了目标,当即弯弓在手,一张一弛间,箭支飞出去,正中目标。 只听“啪”的一声,一株胡桃从枝头断裂掉落,正好落入策马奔驰的谢长晏手中。谢长晏随手放入皮囊之中,继续前行。 如此半个时辰后,箭筒空了,她的皮囊也鼓鼓囊囊地满了。 正好前方有条小溪,谢长晏留意到它比初见时细窄了许多。来京四个月,玉京堪堪只下了三场雨,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枯竭了。 谢长晏叹了口气,下马将皮囊中射得的“猎物”倒了出来,全是灰绿色的胡桃。 她一个个地抠掉外皮,清洗内核。 洗着洗着,溪水中多了道影子。 谢长晏的睫毛颤了颤,但动作没有停,继续刷洗。 那影子伸出手,捡起了其中一颗清洗好的胡桃,放在眼前端详:“哟,闷尖。这是要做什么?”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曾变化。我一定一定要跟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