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拍她:“放心吧,我还没老糊涂,刚子跟我说,昆鹏好像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就好。”夏月蕊松口气,虽说还是有点儿不相信,但原则上,她是盼着这样的可能成立的,这样,他们一家子离开,也能少些心事…… 中午的喜宴结束后,新郎新娘还要出去录像,然后才回新房,王昆鹏瞅着机会,把写了家里地址的纸条塞给卢刚,就又赶紧忙自己的去了。 看着在后厨挽着袖子认真刷碗收拾的王昆鹏,卢刚一直悬在心里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或者,这次是真的,不是在骗他了,说真的,被姐姐一次次的,真的是骗伤了,要是再来一次,这辈子,无论姐姐改变还是不改变,他大概都是不会再原谅她了。 还好,还好…… 哪怕再着急,结婚的大喜日子,也不好去处理这样的事儿,是以,和卢老太太一商量,一家子便决定,等过了三日,再去找卢芳,到时候顺便看看情况。 …… “你怎么还在家里躺着?”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进门后,冲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就是一拳头,“老子娶了你,不是让你在家睡大觉的!” 这是一套老式套二,没有厅,一大一小两个卧室,小厨房小卫生间,房间的光线也不太好,蜷缩在床上的女人缓缓的起身,可怜巴巴的看着男子道:“有顺,我今天太累了,歇一会儿我就去做饭,好不好?” 女人是卢芳,男人是她的丈夫陈有顺。 “累什么累?不就是打扫个卫生嘛,你装什么娇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一张丫鬟脸,还想过小姐的日子?”陈有顺一脸戾气的瞪着卢芳,“皮痒痒了你就明说,老子还是有点儿力气的。” 听男人这么一说,卢芳吓得赶紧爬起来去做饭。 她的脚今天被清洁车给压了一下子,又肿又胀,疼的要命,要是再被这男人打一场,后果她简直不敢想…… 正在厨房择着菜,就听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卧室里就传来调笑声,卢芳暗自叹口气,抹了抹眼角,继续手上的活儿。 如果这个世上有卖后悔药的,该多好? 想想她,是既眼瞎又心瞎,第一个男人,看错了,第二个男人,又看错了,对她好的妈和弟弟,也看错了,所以,落得今天这一步,她也是活该! 如此想着,听着卧室里那一对男女的大声说笑,她心里竟然有一种痛快感,嗯,一种对于惩罚自己的痛快感,或者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弥补她对她妈和她弟的亏欠。 儿子总劝她离婚,说起来容易,要是真离了,这男人还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不如就这个样子,互相惩罚吧,她就不信,熬到老了,这男人还能打得动她! 到时候,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床上,看着他求她,她偏就不管他…… “笑什么呢?” 突然的问询声,惊的卢芳一哆索,随之意识到,想的太入神,她竟然自己笑出声来了…… 李玉兰上上下下打量着卢芳:“我说,你不是气出毛病来了吧?要真有病,就赶紧去治……”说着回头对卧室那边道,“顺哥,你老婆好像要得神经病了哎!” “你个小|骚|货,就不盼点儿好的,要是她真得了神经病,谁照顾我,你上哪儿找现成饭吃去?”陈有顺说着,晃到厨房门口,转而视线看向卢芳,“饭好了不用叫我们,一会儿我们就出来吃了。”说完,拖着李玉兰就往卧室走,“你个熊货,急啥呢?吃完饭去我那边儿!” “去你那边儿,万一你儿子回来了怎么办?当我傻啊?” “那有什么要紧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是他让我留在那个家里的,我听他的留下了,他还想怎么着?” “不去,你那死老汉直勾勾的盯着,不过瘾!”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