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满意:“说的再仔细一点, 这几个人的才干在哪一方面?” 有些人文采卓越,有些人善于刑法, 有些人能营造建筑, 有些人善于治民。虽然顶级的良臣可以在不同项目上都做得很好, 但大部分人能有一个最擅长的事就不错了。 杨广只好吧这十几个人一一细说。 独孤皇后追问了更多细节, 一直追问到他们的朋党和太子死后的继承人以及这些大臣都支持谁。 问来问去, 杨广找到了童年的感觉,不是他的童年而是其他人的,那种没有预习、突然被父母抓去考试的感觉。考了每一个科目又让他自己解释错的这道题为什么会错, 这个大臣说的话对你为什么不听?前十二年都有机会逆转局势,保住隋朝,为什么没有做到? 杨广的脸上总是红扑扑的。尴尬和羞耻混在一起,颇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或者应该换过来说,死不如生。想想陈叔宝见到他的祖先时会是什么样,他大概没有我这样的耻辱,他没有半点雄心壮志,只想享乐和苟且偷生,他亡国不冤。现在的日子真不如去下地狱。 …… 此去,一是为了收一下风干了一年的腊肉,二是为了看杨广挨揍。扶苏拎着自己的筐,想到心态崩溃还佯装没事但满脸写满了‘你这个不孝子为什么不谋反’的老父亲,心有点累。 当时是没想过,死后想了想,推翻胡亥很难。调兵就不容易,军队服从的是陛下的命令,虽然崇敬公子扶苏,也不一定有胆量为了扶苏抗拒始皇帝遗诏。 嬴政去帝镇看热闹时没怎么想到自己会被谈及,也没想到他们讲道理时那些词儿如此刺耳。虽然罪魁祸首是赵高胡亥,现在被人翻出来的缘由是杨广,但二世而亡的诸多成因基本上一模一样。他本想争论一下,如果自己不死,天下人不敢谋反,仔细想想,敢的,还敢刺杀皇帝。但情况还是不一样,如果朕不死,李斯、尉缭、蒙恬、蒙毅、任嚣、赵佗等人依然在朕身边,六国遗族不敢复国。后世称为群雄逐鹿,实际上一开始是六国之人要复国。 问题是如果杨坚不死,隋朝也不会灭。 若拿杨广比胡亥,他可尽职尽责的多,没把政务托付给别人。要比较,就只能和自己比,杨广不如自己会识人用人,而且比自己急切的多。更可气的是杨广亲口承认他想要与(觉得自己)秦皇汉武比肩……这个人骂起来实在是饶舌。骂他不难,难的是在骂他的时候自己颜面有伤。于是回去瞪了扶苏半日,命令他回去看热闹。 扶苏倒是知道自己不会被误伤,他最近也不忙,修路的事项不用日日盯着,回来住几日也不妨。顺便拔拔草,收拾收拾旧日庭院,在帝镇的小院中度过了许多温馨的岁月,希望能保持原貌。 篮子的装满了要存放在屋里的书,回程时将会装好一篮腊肉腊肠和巨大的火腿。 正在划船前行,看见有个妇人在岸上前行,而且是一直冲着帝镇的方向前行。这条途径帝镇的小河在正式行船的水渠运河之外,很少有人划船从这里走,当初圈定帝镇地点时只是为了让人们取水方便才圈在河流通过的地方。小帝镇也是一样,位于下游。 美妇人轻车熟路的叫到:“划船的先辈,你也去帝镇么?你载我一程行不行。” 先辈、老兄、大姐是在不知道对方是否比自己先死时的敬称,也是打招呼时跟人客气的称呼。矜持一点的人喜欢援引各种古雅、拗口的说法,经常得到的答案是‘你叫谁呢’? 扶苏停船等她上来,这位夫人气质高洁却不太柔和:“你是谁家皇后?” “唐朝的。我丈夫是李渊。”窦惠本来只想搭个顺风船,看这船竟然能顺水流进到‘帝镇外两里地不许人靠近’的禁区中,心下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你呢?您是哪朝的先帝?” 扶苏试图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秦朝的。” “哈哈哈你莫要唬我,难道秦始皇能让我搭船吗?”窦惠时常往来此处,汉朝皇帝的船搭过几次,隔壁小帝镇的船也搭过,对小帝镇的人更熟悉一些,他们更活跃。虽然只是少走几里地,那也好。 “怎么不能呢?”看到她严肃谨慎起来,又觉得这玩笑开的不好:“我是扶苏。你既是李渊的皇后,怎么来的这样快?”难道他一登基就杀妻子? 现在所有人的关注都在各地军阀和称帝的几拨人身上,还有战场上的重重奇谋巧计。最近更热议一个人,杨广的女儿南阳公主也是宇文化及的弟媳,窦建德杀掉宇文化及之后株连弑君逆贼全家,问南阳公主要不要留下年仅十岁的儿子,她坚决不要。李渊的妻子是生是死没人关心,就知道她生了李建成,李世民还有平阳公主,这三个人都挺优秀。尤其是李世民和尉迟敬德,李世民执弓,尉迟敬德执马槊,两人就敢于杀向敌阵。 “早些年就死了,一直和舅妈住在一起,如今追封做了皇后,也不急着去帝镇。”窦惠进去骂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