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们还会遭到卫兵的殴打,女人还会被卫兵拖过去糟蹋。 等女人再回来的时候,不是神情恍惚一身是伤,就是被卫兵丢过来,拖过去的时候是个人,丢回来的时候只是一具遭受了无数折磨的尸体。 这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大城,城边有人在种地,旁边还有临时搭的棚子供他们休息饮水和吃饭,他们远远的看着,麻木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神采。 他们慢慢靠近了那座城,还好,他们没有在城边看到卫兵,田地里只有种地的农奴——至少他们觉得是农奴。 “喂!你们从哪儿来的?!”正在种地的强壮男人放下手里的活,一边朝那群人走,一边高声喊。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男人把孩子拉到了自己身后,孩子抱住了父亲的腿。 如果这座城也不接纳他们,他们就得继续走。 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被驱逐,并未抱有太大希望。 旁边正在种地的人也停下工作,朝着那群人走去。 带着孩子的男人站出来,他态度恭敬地说:“我们是从巴勒贝克过来的,我叫阿尔文。” “巴勒贝克,那是哪儿?” “没听说过。” “肯定很远。” 正在草棚里喝水的管事看见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连忙跑了过去,他让人们回去工作,自己跟阿尔文他们交涉。 “巴勒贝克啊。”管事一副自己知道的样子,他点点头,对阿尔文一行人说,“跟我来吧。” 阿尔文他们站在原地,最后还是迈出了脚步,跟上了管事。 管事的在前面说:“你们运气好!我们领主大人是个天大的好人!” 他语气夸张,动作也夸张,一边说还是一边手舞足蹈:“大人跟我们说了,要是遇到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就把人留下来。” 阿尔文他们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人,还有这样的好事。 可是他们由不得他们不信。 管事的把他们领到一个院子里,里面的女人走出来,跟管事的说:“今天只有这几个?” 管事的:“就这几个,你快把他们弄干净,安排个住的棚子。” 房子是没得住了,但棚子有很多,现在又是夏天,住棚子也挺好,反正不会冻死。 女人:“那给他们找什么事做?” 管事的:“他们都瘦成这样了,还能干什么事?让他们先去食堂打下手吧,等身体养好点了再让他们自己去找工作。” 女人答应的很爽快:“行。” 然后,云里雾里的阿尔文他们就被领到了房子里,男人一边,女人一边,然后他们就被勒令脱了衣服洗澡,顺便把头和身上的毛发剃了,衣服也要过一遍水。 人人身上都有跳蚤,这个是不能避免的,头上的跳蚤是黑色的,身上的跳蚤是白色的,泾渭分明,谁也不触犯谁的领地。 他们洗出来的水都快黑了。 给阿尔文他们剃发的都是男人,一边剃一边问他们:“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阿尔文刚洗完澡,很舒服的说:“逃难过来的,我们那去年遇上了蝗灾,庄稼都被蝗虫吃光了,老爷们又要加税,实在没有办法我们才跑的。” 剃头的人忽然说:“那我们一样!不过我不是因为蝗灾,是因为水灾,全都淹完了,只能跑。” 阿尔文和一起来的人都抬起头看着对方,瞪大眼睛问:“你不是本地人?” 剃头的人憨笑道:“我不是啊,斯德丁外地人多得很。” “反正你们能来这儿,就证明天母看着你们!” 阿尔文迷茫道:“天母?”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