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有一定克制作用。 她火烧火燎一般原地跳脚,吃痛极了,竟是一屁股坐在柳醇阳肚皮上呜呜哭了起来,一下不负刚才的凶狠了,连凌厉的五官也柔和了几分。 柳醇阳哼唧两声,也说不出话,只是闭眼皱眉,估计又是一个噩梦,这回可能是毛屁股压肚子吧。 兰菏:“你先起来……” 现在搞得像他在欺负小姑娘啊。 可大概是疼极了,胡七十九一时还止不住哭声。 兰菏无奈,眼看那供桌上还有柳醇阳买的烧鸡,索性走过去,撕下半边吃了起来,“其实嘛,我真一直就是想和你心平气和地说说这件事……” 胡七十九一愣,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只看自己烧鸡被撕了半边,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通常来说,她这么哭,大家多少给点面子。但是这位来老爷很是冷酷,吃得极快,一只手甚至伸向了另外半边,“我们边吃边聊。” 或者说他吃,胡仙看着聊。 胡七十九哭得差点抽过去,立刻扑了上前,灰头土脸地道:“我、我们谈一谈!” 来老爷仍未放过烧鸡,“哦,那谈。” 胡七十九两只白嫩嫩的手擦擦眼泪,倔强地道:“咱们仙家过招,凭本事说话,输的不论道理。我服你这无常,你待要我怎么做,只管说就是了。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不要冲我的鸡……” “咦?不好意思啊。”兰菏不舍的最后吃了个鸡腿,才正襟危坐地重申,“听说剧组那边还有几天才完工,他们事先也不知道这里有仙家,愿意赔礼道歉,你也可以说说,毕竟原本是你被打扰了,看能不能求同存异。” 胡七十九含泪撅嘴,语气倒是很强硬,“好,那我也开诚布公,其实我早已决定离开杨家,回山里修行,正好近来也不太平。看你面上,我也放那和尚与导演一马,只叫剧组的人,把我的牌位带离杨家,恭恭敬敬送我一程,我便就此离开,绝不骚扰。” 这个好说,胡七十九的确没闹幺蛾子,兰菏又问:“那需不需要什么香火?” 胡七十九一昂头:“既输给你,什么也不要!” 兰菏拿了一把香出来:“就是这些……” 胡七十九一下蹿了过来,狐头狐脸地深嗅,五官挤成一团,“真香!!!” 兰菏:“……” “要的要的!!!这还是要的,你从哪里弄来的!!”胡七十九把香收好了,又对兰菏道,“等等,我再借他身体做件事。”她指着思明的身体道。 兰菏大约也猜到了,“可以。那你做完后,直接告诉他你需要他们如何安放你的牌位,我这里还有事。” 胡七十九已许诺,他就回去了,倒不想和思明直接说些什么。 胡七十九颇觉奇怪,深思地看了他的侧面一会儿,心道这无常行径,怎么…… 她不动声色,却是便又上了思明法师的身,或者用他们的话,叫“抓座”,借思明的身体说话。这次,她是走到了小杨住的屋子外敲门。 过了半晌,小杨才战战兢兢打开门,因柳醇阳吩咐过,不要随便开门,他也是从窗户看到外头是思明,才来开门,犹豫问道,“法师……?怎么,好了吗?” 却见这位“法师”淡淡道:“我与你家,原有宿缘,前来保家,至今已有十年。但是近年来,你们不念我平时说的修福,反而越来越贪心,甚至骗剧组来租住。” 小杨这才觉这根本不是法师,而是仙家在借位说话! 其实家仙也不会时时显露踪迹,对话更是少,小杨只记得小时候,有次腿摔破了,哭着睡过去,迷糊间有只小手来给自己揉膝盖,一会儿就好了,爷爷就说那是家仙保佑。 “法师”惋惜地道:“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和你爷爷说,以后长大了,你要做医生治病救人,去救那些仙家无能为力的实病。但现在的杨家人,都已经变了。我与你家缘分已尽,不日便会离开了!” 小杨一时竟有种难受的感觉,那些童言,原来家仙都听到了,连他自己都要忘了,“财神爷,我们……” 话未说完,胡七十九对他吹了口气,他就面目呆滞地走回去睡觉了。 胡七十九姑娘转身:“就这样吧。”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