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扶疾甚是满意,挥手让士兵将景辛押下去。 “听说天子承诺要迎娶景妃为王后,孤怕天子你实现不了这个心愿,今日成全你吧。” 不一会儿,景辛已经覆上了大红盖头,重新被捆绑在石柱上。 陆扶疾很满意戚慎紧张的表情:“新娘在此,天子若敢舍命抢走,孤便让你带走此人。”他噙笑退到了殿中。 四面瞬间涌入无数陆军,梁军皆受过严密训练,有序不乱极快地将戚慎护在中央。 现场兵戈四起,鲜血喷洒了一地。 戚慎紧望着楼上被捆绑的女子,目光猩红杀出士兵的保护。 他已经不要命了,不顾刀光剑影,一步杀一人,任敌军的血染红他盔甲。 四周陆军越来越多,埋伏在南桥的精兵也冲破围堵加入这场厮杀中。 戚慎穿透血光望着楼上那个纤弱的身影,她拼命在挣扎,红盖头遮住了方才那张含泪的脸,发梢仍湿润着,一身湿衣包裹着她的柔弱。 他忽然眯起眸子,紧望这道纤弱的身影许久,抢过士兵的□□对准红盖头,箭直中女子眉心。 项焉震惊:“王上!” 季殷也迅速握住戚慎手臂,抢过那□□。 “王上——” 他们以为戚慎已经走火入魔。 “陆扶疾已撤,找出口,勿要纠缠于此!”戚慎沉喝,目光搜寻到宫殿的偏门,下令:“走宫殿后门!” 楼上的人不是景辛。 身段衣物与头发都一模一样,可湿润的发梢却没有泛白的盐砂。 他对她的观察细致入微,不会忽略她的每一个小细节,第一眼见到她一身湿透,他便能想象到她也许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跳海逃跑。 …… 马车自这座小小的行宫疾驰远去。 景辛被颠簸得恶心想吐,口中的棉布已被取下,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不曾解开。 陆扶疾坐在她对面,正要开口时听到侍卫的禀报。 “君上,他们追来了!” 他并不担心,神色怡然看向景辛:“那的确是戚慎,不曾被孤的障眼法蒙蔽,还这么快地追上来了。” 景辛眸中皆是厌恶。 “不过没关系,孤从行宫里发出了六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你猜戚慎会亲自追上哪一辆?” 景辛笑出了声:“原来你这么怕戚慎呀,还准备了六辆马车。” 陆扶疾暗恼:“说谁万岁,嗯?”他倾身逼近她,记恼着方才她的话。 景辛被束缚住,退无可退,在他靠近时额头狠狠撞在他下颔。 她额头磕得不轻,也能感觉到陆扶疾被撞得不轻。 陆扶疾指腹摸着唇角被撞破而流的鲜血,勾起唇:“孤没有征服过如烈马一样的美人,放心,孤称万岁那日,定要你在龙床上哭着求饶。” “你让我恶心多看你一眼都嫌脏。” 陆扶疾没有与她争执,凝神沉思起来。 景辛宁愿他能被自己激怒咆哮,而不是这样静坐沉思,他在复盘今日小试牛刀的失策之处,而越是这样沉稳,景辛越觉得对手的可怕。 马车足足行驶到深夜。 他们停在一间府邸休憩。 景辛身边只有挽绿一个宫女,陆扶疾带的人也很少,只有几个精良的护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