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阮轻暮:“再分你一个。” 阮轻暮被他的举动弄得好笑:“秦少侠,你这是哄小孩儿呢?” 秦渊伸着手,不说话。 阮轻暮斜睨了秦渊一眼,低头慢吞吞地含了一个,小声说:“好啦,我吃一个,你可适可而止吧。” 都吃了整整两串了,还不停,也不怕晚上倒了牙。 秦渊却又咬了一个进嘴巴,脸颊微微鼓动,平素冷峻的俊脸像是小仓鼠一样,半晌吐了几个山楂籽出来:“知道了。最后一个。” 阮轻暮看得又好笑,又有点心酸,轻轻嘀咕了一声:“怎么这么不听话。” 秦渊静静地瞥了他一眼,平时的强势和冷漠在夜色中消弥了,只剩下安静和柔软。 他小心地把剩下的糖葫芦包起来,揣进了怀里,一个轻巧的翻身上了墙。 骑坐在墙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阮轻暮,轻声说:“你管我,我就听的。” 阮轻暮仰头看着他俊美又温柔的脸,只觉得嘴巴里的山楂的酸混着冰糖的甜,一直漫到了心底里似的,说不出的一股子滋味。 他双手一撑一跃,同样翻了上去,然后瞪着秦渊,忽然凑近了:“真听我的啊?那乖,叫一声爸爸。” 秦渊温柔的脸色僵住了,一双凤目中光芒变换,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震惊是羞恼,又或是别的什么。 阮轻暮一双桃花眼里透着狡黠,得意地小声笑:“不逗你了,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夜风下的大合欢树叶片轻摇,拂在他们身上,阮轻暮的笑容嚣张又生动,在明亮月色下仿佛发着光。 秦渊目不转睛看着,忽然移开了眼。 他猛地一牵大树枝,借着树枝跳了下去,风中传来一句又轻又恼的声音,好像在咬着牙似的。 “以后有的是机会,叫你喊我爸爸。” 阮轻暮脚下一歪,差点就从树上摔了下去。 妈的,明明也就是逞强的一句反击,怎么这家伙用这种低沉又磁性的声音说出来,好像就很奇怪,叫人莫名地就双腿发软了一下! …… 第二天一大早,早自习上,阮轻暮慢悠悠地背着书包,进了教室。 走着走着,他就抬起头,慢悠悠扫了四周一眼。 这安静的四周,这闪烁的眼神,怎么回事? 小班长唐田田的目光迎着他,欲言又止,白竞抢先一步,飞跑到他座位前,挨着方离,一屁股坐下。 “阮哥,你到现在都没看我微信啊?”他压低声音。 阮轻暮诧异地去摸手机:“什么?” 昨晚回来,他直接偷偷去了106,美美地聊了一小会儿天,两个人就睡了。还真没注意微信。 打开草草看了几句,他就关了。 “阮哥别生气啊。”白竞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平静的眼睛,“稳住!” 阮轻暮诧异地望着他:“气什么?” 被人冤枉有什么大不了,要是被冤枉和污蔑了就要暴跳如雷,那他上辈子早就该活活气死几轮了。 “啊?”白竞呆呆地看他,这么大的事,不在意的吗? 前面,方离也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小声说:“可是……他们在诋毁你啊。” 阮轻暮定定地看着他,说得认真:“他们是谁?没名没姓的傻逼,我又不是为他们活着的。” 教室里安静极了,同学们都停下了早读,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阮轻暮摇了摇头,冲着方离问:“你会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