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人了。 院子里众人各有所思。 宫内最不缺的就是耳目,这边的动静,自然有人第一时间禀告了九五至尊,那内侍一板一眼将所听见,看见的同圣人交代了,等来人说罢。 翻阅奏折的声音停顿。 内侍跪在地上,没敢直视圣颜,他听见身前传来脚步声,又听到他把玩着大殿内的宝剑,耳畔传来宝剑的擦拭声,没有其它的吩咐跟指令。 许久许久之后,就在内侍已经反省着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时。 头顶上终于传来他的声音。 “她真这样说的?” 男人后知后觉点头,“奴才不敢妄言,那姑娘言语中满是桀骜,可气坏了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 他话刚说罢,殿门打开了,是陛下的贴身内侍进来了,可能是着急,脸上红潮遍布,他进来后扑通跪地,也不顾忌圣人威严,甚至是都不顾忌他那个内侍首领的名头。 以头抢地后,慌慌张张,丁点颜面都不留,咋咋呼呼的喊道,“陛下,不好了,阮大人家眷此时正在宫门口哭闹着,非要进宫呢。” 这聒噪的声音,陛下听见估计得厌倦吧,不管自己的事,他可不能掺和到这里面。 就在他耳观鼻,鼻观心,生怕龙颜大怒时,头顶上的威严的男声倒没有多少不快,甚至是还有些许的好奇。 “他们号段的闹哪一出儿?” 咦,没生气吗? “侍卫传话说,说好像是阮大人突然急病,来这找大夫的,眼下就连人都被抬了过来,就在外面等着呢,但是都这时辰了,守城的护卫哪里能让他们进来呢,奴才跟您报信的这时候,估计外面还在吵吵呢。” 找大夫? “他们说要找哪个太医了吗?” 看似不经意的询问,但话语里却有着外人难以察觉的趣味。 “听先前的消息说在外面发了急病,是宋院使帮忙照顾的……” “这样啊……” 圣人的模棱两可的说完,再没回应。 下面俩内侍跪着,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接下来该如何决断,已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 “今晚倒是热闹。”圣人发出一声感叹后,朝前面的二人道,“既然性命垂危,就别在外面耗着了,把人抬进来,该找谁找谁吧……” “哎,陛下您真是宅心仁厚,爱民如子,那阮家人要知道陛下如此宽待臣子,估计要泪洒黄土,恕奴才多嘴,您真是千古一帝,是百姓们的……” 还没说完。 先前擦拭宝剑的那个帕子已经扔到他头上,伴随这个的,还有圣人看似不耐烦但实则有几分笑意的声音传出,“快滚!” “好嘞!” 他起身后,还带着一旁摸不着头脑的手下,一并退下。 等二人已经出来老远了,那先来的内侍就要问出自己的不解,可惜他领导也没打算跟他解释的意思,见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淡淡解释道,“不知道才是最好,咱们陛下可不喜欢聪明人。” 上前就是这一通警告。 搞得他也不敢再问。 不过他得了吩咐,要去接阮家人入宫,只好一头雾水的去办事。 话分两头。 阮家老夫人得到信儿后,同家里人对视一眼,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