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脸色潮红,姚蝉思忖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贴在了他额头上。 温度没有下降的趋势,反而越发的烫人了。 在点滴里加了些退烧的药物。 看着他未平缓的眉头,悠悠的叹了口气。 好端端中毒了,又不清不楚的同他再次扯上了关系。 明明打着老死不相往来的主意,现在兜兜转转,又成了这幅局面。 屋内的炭逐渐熄灭,温度也越来越冷。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把本就摇曳的烛火打灭,姚蝉正要点亮蜡烛的时候,一旁发出痛苦呻吟的男人,此时竟歪头呕吐起来。 生怕他呛着窒息了,姚蝉只好拖着不爽利的身子替他处理。 正擦拭的时候,手腕上多了一只苍瘦的手掌。 明暗交错的环境里,他眯着眼,看不真切对方面容,但他能感受到手中的皓腕莹白纤细,不似是姚蝉。 对了, 姚蝉…… 他挣扎着身子要起来。 姚蝉此时是下意识的要扶他,但被人甩开了。 两个同样都没什么力气的人,一个没想到他会甩开自己,一个没料到会把人甩在地上,一时间陷入到尴尬中。 “你这会状况不好,能不折腾就别折腾了……” 可能是这两天接二连三出的事多了,在经历了被人嫌弃,还是被曾经如此相熟之人推倒在地后,姚蝉竟没了难过,劝他的语气除了公事公办的之外,还略带了几分生疏意味。 邬易因痛楚而在颤抖的身子一愣。 他眼前看的不太真切,没想到那人竟会是姚蝉。 伸手往前摸索了一番,但在听见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又克制的把手伸了回来。 “你,你没事吧……” 摔了一下,好像是没什么事。 但他问的到底是哪方面,她不想深究。 屋内又陷入到新一轮的尴尬中。 “上次的事,对不住了……” 沉默了许久,竟是邬易先开口的。 “那件事啊,无所谓谁对不住谁,再说了,你说的也是实情,本就是搭伙过日子的,这点觉悟还是该有的……” 这是闹出那件事后,俩人第一次打破尴尬,提及起这个话题来。 姚蝉自认为说的挺合理,也挺大度的。 但对方咋好像又沉默起来了。 “等我回去,就从新的院子里搬出来,新买的那几十亩的地也都是你的功劳,所以都还归于你,当然,我现在有了举人的名头,你要是想免赋税,可以还挂在我名下……” 声嘶力竭一阵咳嗽后,他又道,“家里的银子,都是你挣的,我读书的花销不少,我也都放在心上,等过些日子一道还你,还有……” 这种交谈,这种状态,分明就是分开后,划分家产的意思。 “叔公那里,因为我的缘故,大家都对你抱有一种歉疚在,所以,等我走后,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还跟以前一样就行……” “你读书统共也没花多少钱,不用放在心上,叔公那里,就算我们分道扬镳了,我还是会把他老人家当长辈孝顺,这你不用担心……” 他这会症状不太好,眼瞅着他还要再说,姚蝉摆摆手,“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其余的,等你好了再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