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取暖设备不行,好多老人都熬不过冬天就撒手人寰了。 邬亮爹身子骨不好,约莫也就这几年的事了。 现在又摔了一大跤,八成是活不过来了。 “姚蝉要在的话还有点活路,但现在她不在……” 人群里有人叹气说了一声。 邬族长也一脸急色,“对了,姚蝉人呢,彩凤你知道姚蝉给哪家看病了吗?快把人找回来,快去啊!” 徐氏一脸颓然。 姚蝉跟土匪们做生意,他们相熟的知道,但不敢往外说啊,所以她走这几天,知情的几人只说他们去给别人看病,不说她是去山匪们的大本营了。 眼下让她去找,她哪有本事找到人啊。 “爹,我也不知道啊!” 知道我也不敢说啊。 “哎,这都是命啊!”邬族长狠叹气一声,脚步麻利的追了出去,都是过了半辈子的老伙计,这次可千万要挨住啊。 徐氏见公公跑了,也急的追了过去。 他腿脚不好,路上又有未消的冰跟雪迹,他可别着急的把自己个也搭进去了。 主人跟管事的都走没影了,她们在这还要干啥。 跟着过去呗。 ………… 姚蝉被人送到了村子口。 赶车的小年轻示意她自己进去,因为他不方便进去了。 姚蝉也知道他们身份特殊,不爱跟外面的人打交道,点点头拎着自己大包小包的山货下来,目送他离开。 原本她打算再多呆几日的,但没想到那些妇人学习能力那么强,她只演示了两遍,人家就能做的差不多出来。 再待下去也没必要,加上她也操心这边干货收购问题,天还没亮就让人把自己送下来了。 要不说山里人热情呢,外面买不到的山货还有成色大好的毛皮也给她准备了。 她怕冷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她拎着沉重的东西往家走的时候,想起了分别时,二当家对她说过的话。 藕粉每日做出来后,就会跟送藕的一起送下来。 结算也不着急,看她方便。 姚蝉数算了下,现在流水多,手底下的人员也复杂的很,每天结算的话没那个精力,干脆七天结算一次。 因为连带莲藕跟成品藕粉,每天都不是个小数字,她也需要资金回笼才能支付起他们的钱。 还好在山寨里,莲藕是天生的,人工也是自己的,不用多投入什么,不然哪儿能同意她这七天一结算呢。 事情办的格外顺利。 姚蝉也怪高兴。 幻想着一个月后她腰缠万贯,哦不,小有盈余的美好日子,她脚步这会都飘起来了。 哼着小曲儿往家走。 但刚进村子没多久,就隐约听见前面脚步声袭来。 她停住了脚步。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好几个男男女女撞入到视线里。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一嗓子。 “姚蝉在那!” 好几张面容齐刷刷的注视到她。 都是相熟的人,但是他们眼神里透出的感觉可复杂。 有怀疑,有惊喜,也有渴望跟迫切。 在她还在审视着是不是东窗事发时,那些人轰隆隆的朝她跑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