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有仇,姚蝉恨他恨得牙痒痒,大家多少也能理解。 但是找土匪把人给绑了,这…… 姚青山这会抬头晕乎乎问,“那,咱们还报官吗?” “报个屁啊!”申沛敲了他脑袋瓜一下,“你报官想让县太爷把姚蝉一道抓走?她,她是个有分寸的,估计不会闹得太狠,更不会要了那大夫的小命的,咱们,就等着她自己回来吧。” “哦,对,就这样吧!” 他们总不能把姚蝉推火坑里啊。 就算聪明如姚蝉,她都不会想到天底下还有这般误会。 日落西山,山寨内传来袅袅炊烟。 姚蝉在临时居住的屋子内,搓着手想着,现在二叔他们应该收到信了,对方给了自己一定权限,但她也知道,有些事能写,有些事不能写。 这封平安信上,她故意写了自己处境,还把柴大夫写了上去,他失踪的消息镇子上人都知道,他们稍稍打听一下,也应该知晓。 ‘我与柴大夫被土匪绑架,柴大夫现下情况不妙,我如今所处之地十分安全,大家不必担忧,事毕回家。’ 看,故意把柴平涛拉进来,还说了他现下处境,要是聪明些的话,肯定能读得懂她的提示,以及她的言不由衷。 没办法,她写完信,那些山匪肯定要看的。 她报了平安,又故意拿出了个对比,凭着二叔的才智,估计会找人来救她吧。 她算盘的打的好,打的精妙,却不知这世界上有个字叫做阴差阳错,偏偏她的关键提示词,被箭头给射穿了,又偏偏掉在泥水里,墨迹划开。 反正,她苦苦等待的救兵,是来不了了。 ………… 夜里风大,吹得窗子哗啦作响,妇人小憩的时候,感受到屋门被吹开,寒风夹杂着湿冷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寒颤,赶紧起身去关门。 房门刚刚关上,身后传来几句低沉的男声。 “媳妇……” 妇人手里的门栓没拿稳,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扭过头,看着卧床几天,被大夫们称为已经陷入弥留之际的男人,坐直了身子,没有喊痛,没有呕吐,跟以前无数次的那样,温柔的叫着她。 女人眼睛顿时酸起来。 泪花遮盖住她的视线。 男人又虚弱的叫了她一句,话音刚落,女人就嚎啕大哭! 小大夫真的是神医,她真的很有本事。 不过是多半天的功夫,丈夫已经恢复了神智! 如果再让她治疗几天的话,男人一定能恢复健康的! 她心绪起伏太大以至于短时间都沉浸担忧害怕的情绪中,还是男人又低低的叫了她一声,妇人才飞扑过去。 碰是不敢碰他的,只是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不停地哭泣着。 “我,我都好了,别,别哭了……” 连续多日,这是身子唯一一次稍感轻松的时候。 疼还是疼的,但是跟以往相比,还是能忍受的。 夫妻俩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虽是过的清贫日子,但夫妻相濡以沫倒也无比欢喜,此时俩人都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幸福中,却不知道她刚刚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