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歇息。” 睡了一个好觉,沈扶雪现在倒是不累。 沈扶雪索性起来洗漱、穿衣,她一个人待在屋里面也怪无聊的,便带上近日抄写好的佛经又去了太后那儿。 自打入了东宫以后,沈扶雪就时常去太后的寝宫,就跟一对真正的祖孙似的。 这厢,太后看到了沈扶雪新抄好的佛经,忍不住道:“皇祖母不是说了,不用再总是抄佛经了。” 抄佛经也不是个清省的活计,虽说这是沈扶雪的孝心,但太后还是怕累到沈扶雪。 沈扶雪笑道:“皇祖母说的哪里的话,孙媳只是闲着的时候抄一抄,也好平心静气。” 沈扶雪确实没撒谎,这也算是她平素的一个喜好。 左右都是抄佛经,不如把这佛经呈给太后,供奉在佛前。 太后把抄好的佛经放到一旁的案几上,问沈扶雪:“说了这么些话,口渴了吧?” 沈扶雪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有些。” 太后便吩咐一旁的宫女端上来些汁水。 太后上了年岁,其实不是很喜欢那些清甜的饮水了,反倒更喜欢些清茶。 不过太后知道沈扶雪一贯喜甜,是以沈扶雪每次到来的时候,她都吩咐宫人端上些不同口味的汁水。 很快,宫人就端上了汁水。 沈扶雪抿了一口,嗯,太后宫里的汁水味道确实不错,她很喜欢。 不过这些汁水的味道好喝虽好喝,却没有她之前来抄佛经的时候喝的汁水好喝,那汁水好似还带着些淡淡的草药的味道,喝了以后却淡淡回甘。 也不知道那汁水是怎么做出来的,她后来再来太后宫里,也再没喝过那样的味道。 从前沈扶雪对太后毕竟有些恭敬疏离,现在相处的久了,与太后之前的相处自是不同寻常,对于许多话,也敢问出口了。 沈扶雪便道:“皇祖母,孙媳记得之前来抄佛经祈福的时候,喝过一个葡萄味的汁水,那汁水味道好极了,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 到时候她好让东宫的厨娘帮她做出来。 太后闻言失笑。 沈扶雪有些惊讶,太后怎么忽然笑起来了,太后笑什么呢。 太后原本还以为两个小年轻成婚了,陆时寒肯定会告诉沈扶雪从前的一切,没成想看着现在的状况,她这个好孙儿是没和人家说。 罢了,左右两人现在都成婚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太后看着懵懵懂懂的沈扶雪,把之前的事都说了出来:“浓浓,那汁水可不是简单的汁水,那里面掺了药草,是给你治病用的。” 那里面用了不知多少珍奇至极、只有皇宫里才有的药材,现在自然不能再做出那等口味的汁水了。 听完太后的话以后,沈扶雪怔了许久,她懵懵地回了清韵馆。 沈扶雪坐在奁台前。 她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全是太后方才的那番话。 原来陆时寒从那么早以前就开始,想法子帮她治病了。 沈扶雪从前脑海中的所有疑点都有了解释。 当初她病的很重,身子要比现在虚弱多了,时不时地便咳血,还总是胸闷气短,更是在与陆时寒初相见事便因为闭气而晕倒。 可是,这一切的病症,在随着她回京以后,却都渐渐减轻了。 当初她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全是陆时寒在暗中帮她的。 怪不得她在喝了那汁水以后,不再气短…… 怪不得陆时寒那段时间经常给她喝补药,还遣人每天晚上送到她房间里。 原来都是因为陆时寒…… 沈扶雪忍不住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她好像还只和陆时寒见过两三面而已,甚至连话都没多说过,陆时寒就这样帮她…… 沈扶雪的心酸涩的难以言说。 原来从那样久远的以前,陆时寒就喜欢她了。 沈扶雪抬眼,看着镜中自己的脸。 她想,她当真是太笨了,对于这样的陆时寒,竟然还在担心那个小宫女的话。 她怎么能不相信陆时寒呢。 她现在就是在杞人忧天。 沈扶雪原本郁郁的心绪顿时便消失了,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每天都心无挂碍的小娘子。 她想,她应该过好现在的每一天,而不是担心那些还没发生的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