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但生产完不久,便撒手人寰。 陆时寒生母薨逝,建宁帝也没了托词,不得不立谢家女为后。 谢家却想更进一步,而想要更进一步,最重要的自然是除掉陆时寒这个长子。 建宁帝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已经尽全力保护陆时寒,但最终还是没保住。 在陆时寒几个月大的时候,一场祈福活动中,山脚下忽然地动,场间乱成一团,陆时寒也就此失踪。 建宁帝心知肚明,是谢家的人劫走了陆时寒,而后,则不知发生了什么。 而陆家,则机缘巧合捡到了陆时寒。 那时候姜老夫人幼子刚丧,陆时寒的到来无疑是个慰藉,他们便将陆时寒当做亲生儿子抚养长大。 至于建宁帝,他虽不知陆时寒死活,但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陆时寒,直到十几年后,在凉州的陆家找到了陆时寒。 只是那时谢家的势力依旧盘根错节,建宁帝不敢将陆时寒认回来,只好暗中保持联系。 直到三年前,建宁帝才彻底将谢家的势力铲除,废谢家女为后,二皇子也无缘无故瘸了腿,失去了承袭帝位的机会。 至此,谢家一系的势力彻底消失。 而陆时寒的身份,则一直含混不清。 回忆至此,陆尧臣看着陆时寒,他有些出神。 陆尧臣是知道建宁帝的心思的,建宁帝想让陆时寒恢复身份,把皇位传给陆时寒。 无法否认,建宁帝这一刻确实是如此想的。 但建宁帝终究是个皇帝,且生性多疑,日后他会一直这样想吗? 尤其陆时寒从未与建宁帝长久地相处过,可宫中的那些皇子却自幼长在建宁帝膝下。 所谓父子亲情,终究是相处出来的。 日后,当陆时寒也成为皇子,可能会威胁到建宁帝的皇位,再有与其他皇子的比较,建宁帝的心思还会一如现在这般坚定吗? 陆尧臣不知道,恐怕建宁帝也不知道。 陆尧臣道:“时寒,不论你如何选择,且记得一点,为父永远站在你身后。” 陆时寒鸦青的眼睫垂下,“父亲,儿子知道。” … 离开定国公府后,陆时寒回了大理寺处理公务。 待到傍晚时,陆时寒才离开大理寺。 也是巧了,陆时寒离开时正好碰到了散值的一众官员。 这些官员有年纪大的,也有年轻的,沈正甫也在其中,瞧着样子像是要一起去酒楼里聚一聚。 有人眼尖的认出了陆时寒,还道陆大人竟也在这儿,真是好巧。 当即就有人邀请陆时寒也一道儿去。 众人都这样说了,陆时寒自是不好拒绝,一行人一起去了附近的酒楼。 这是间清雅的酒楼,还有女先儿在一旁说书。 一众官员又都是熟读诗书的,不免唱和起来。 陆时寒则倒了杯酒,以晚辈的姿态给沈正甫敬酒:“沈伯父,听闻您素爱竹叶青,这酒是店家新酿好的,您尝尝如何?” 沈正甫欣然接过,他尝了一口,眉头都挑了起来:“却是好酒,贤侄,你也多喝几杯。” 说实在的,陆时寒一表人才,能力又这样出众,饶是以严苛的目光来看,沈正甫也不得不承认陆时寒的优秀。 他实则很欣赏这个后辈。 再加上陆时寒又救了沈扶雪,沈正甫还是很想与陆时寒交好的。 自然,只是同陆时寒交好,其余的陆家人也就罢了。 一旁的陈老大人见两人一老一少,如此和谐的模样,不由道:“小沈,我记得你膝下有个女儿,正好时寒也未婚配,不若你将女儿许配给时寒,也是美事一桩。” 陈老大人已经七十余岁,德高望重,头眼也有些花了,按理早该致士颐养天年了。 不过陈老大人满怀一腔报国之心,还时不时地处理朝务,这才会来此小聚。 不过陈老大人一心扑在朝务上,从不理俗物,更不知道小辈间的事,自然不知道沈扶雪曾经和陆显订过婚又退婚的事。 场间的人闻言不由一滞,气氛有些尴尬。 沈正甫举杯的手尴尬地落在空中。 陆时寒很好,他也很欣赏,若是陆时寒日后有难处,他也会倾力相助,不过也就仅止于此。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正甫日后是不想再与陆家相交了,更遑论把女儿嫁过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