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砚就知道,某些人,从来都是用最温柔的态度说最残忍的话,反正他要拿捏自己,那就是打蛇打七寸:一击毙命。 “就知道欺负我。”时小砚碎碎念了一句,撑着脸颊等酒来。 晏锦书忍不住用力压了压她的帽子,语气有些酸:“被我‘欺负’能有什么损失?你倒好,非要去给别人欺负,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并不会真的欺负……” 他还没说完就被时小砚抢了话头,她说:“没人跟你一样。” 她转过脸去不看他了,丧气地说:“怎么可能有人跟你一样。”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一样的人,她又怎么会这么痛苦,正因为他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所以才是她烦恼的根源。 酒上来了,蓝色的有气泡,果然有跟汽水一样的口感,粉色是桃子口味,虽然酒味很浓,但是因为口感偏甜,所以很好入口,加之烧烤是麻辣鲜香的刺激味道,和酒搭配起来,实乃:天作之合! 时小砚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晏锦书留意着她的状态,发现她的脸颊渐渐泛起了粉色,话也变多了:“虽然我不看足球,但是很喜欢世界杯的主题曲,毕竟四年才出一首歌,都是上乘之作。” 她说一个喜欢的年份就哼哼两句歌曲,配合大屏幕上奔跑的运动员身影:相得益彰。 晏锦书既然答应了请她喝酒,就没再阻挡过她,毕竟,要么不答应,答应了就不要扫她的兴。 期间他只提醒了一句:“别喝醉了。” 时小砚都已经喝得有点犯晕了,为了不听他讲数学题,依旧装作“本仙女很清醒”的姿态,故意放慢了说话速度,尽量字正腔圆地说:“我没事,要我给你表演一个走直线吗?” 说实话,没喝醉的人根本就不会考虑要怎么证明自己没喝醉,当一个人试图证明自己没醉的时候,说明她已经醉了。 晏锦书看她眼神飘忽就知道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但他没有拆穿,只说:“不用证明什么,你一会儿回家的路上别吐人家车上就行,不然洗车费你自己赔。” 他只答应了请她喝酒,可没说喝完酒造成的损失他要负责。 时小砚闻言,马上就收敛了! 人在醉酒的初期,脑子是清醒的:要花钱的事,别做! 只是身体有点不受控制了,整个人软趴趴的,但思维敏捷:“跟服务员要个袋子,如果我真吐了,好用。” 晏锦书闻言,马上就挪开了些许,仿佛她已经吐了一般:嘴上不说,身体是嫌弃的。 时小砚默默看了他几秒,忽然问:“书哥,我是不是没有魅力的?” 晏锦书一脸惊讶地望着她,以一个惊讶得嘴都合不拢的姿态。 她马上就害羞了起来,觉得问出这个问题简直太不要脸了! 于是慌张地摆手道:“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让晏锦书惊讶的并不是这个问题本身,而是她又喊他“书哥”了,在时隔好多天以后,在他以为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