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土狗,只配给咱们种地!白瞎那么大的个子了!” 姜文曰却肃然摇头道:“陛下小看洋人么?却不知道这些土狗是怎么建立起国家,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呢?更何况,老臣说的是,那些洋人之所以来大武,根本不是因为大武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南边的船队据说抢了他们在马六甲的利益。具体是什么利益,老臣也不知道。但是陛下,这个教训还不够么?为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可是敢于挑起战争的!” 姜文曰说的话不仅大声,而且很有逻辑。不但钟元听进去了,连冯世元等人也听进去。 黄明凯当即站起来抱拳大声道:“陛下!臣有话说!” 钟元微微示意。尽管他不明白这个黄明凯站起来说是什么,却并不妨碍他讲黄明凯当做商人的代表。不错,黄明凯手里既有庄园,也有几条小船,算是两边都站的狠人。他谁也不得罪,可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甚至有人说,他就是新生代商人在朝廷中的嘴巴。说他们想要说的,要他们想要的。 别人怕黄明凯,姜文曰可不怕。他大声叫起来:“黄大人又有话说了么?不知道这话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有人想说的?你可想好了再说!” 黄明凯嘴角一抽,然后大声道:“臣,是大武的臣子,吃的是大武的皇粮,何来替别人说话的说法?姜大人!您也不必东拉西扯!下官要说的就是你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商人,下官听不下去!下官就问姜大人,若是没有商人出海赚钱引来洋人,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出来了?若是咱们都不要生女儿,世上的流氓是不是就没有了?咱们若是不做人,那些杀人的是不是就没有人可杀了?” 黄明凯一逮到机会立刻连珠炮一般的说个不停。 姜文曰吃亏了,他吃亏了,吃亏就吃亏在,年纪大了,脑子跟不上,脑子跟不上,嘴巴就跟不上。 所以,黄明凯说了一大堆他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只见姜文曰斜视一眼黄明凯,对皇帝说道:“陛下,这就是明显的诡辩了。照黄大人这么说,人都是会死的,吃饭可能噎死,喝水可能呛死,既然如此,杀人当然是无罪的了!” 黄明凯大怒,跳起来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下官绝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两码事!” 当然是两码事。不过他还真的说不清楚。要是要说清楚,说个一天一夜也正常。 闫继彤尽管也算是商人的代表。但是他更多的是旧时代商人那种。学而优则仕那种就是了。所以他向来是跟姜文曰跟得很紧的。眼见黄明凯不是对手,立刻跳起来道:“黄大人这话就有意思了,难道说,你说的就是对的,姜大人说的就是错的?这才是胡搅蛮缠吧?” 一句话,闫继彤将原本是针对事情的变成了针对人。 钟元脸色沉下来。“就事论事,闫继彤,不要搞人身攻击!” 什么,人身攻击?闫继彤一呆。这,这不是很正常的理论么? 这是钟元的错。 在明朝的时候,比如说有人不喜欢张居正,他们不会说张居正的政策不好,因为这事是皇帝点头了的。攻击政策,等于是攻击皇帝。他们一定会说的是,张居正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骄奢淫逸,这样的人,品德是不好的,就不能做事情! 这样的理论,在儒家是很吃香的。几乎是人人都会的手段。 但是这种手段在钟元那个时代是不受欢迎的。就事论事,针对事情不要针对人。这才是他那个时代的标杆。 好在钟元是皇帝,尽管他这个皇帝可能不是尽善尽美那种。至少一点是不错的。那就是一言九鼎。所以闫继彤尽管稀里糊涂的,却没有反驳的胆气和欲望。他直接就趴在地上道:“臣有罪!” 好在钟元不是一个蠢货,若是蠢货他早就死了。绝活不到现在。能够活到十八九的古人,没有几个是愚蠢的。封建时代只会比后现代更加危险,更加狡诈。借用鲁迅先生一句话,那就是人吃人的社会。 钟元不可能否认自己。所以他换了一个说法,叫他们更好接受一些。“你们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么辱骂他,以后见面怎么办呢?见面就打一架,还是互相装作不认识?闫继彤,就事论事,谁也找不到你的错处。可针对人就不行了,须知,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闫继彤浑身冷汗。他是上头了。果然是上头了。又不能将黄明凯一口气打死,何必闹这么激烈? “微臣,知错!求陛下宽恕!” 钟元不置可否!道:“你们哪,吵来吵去,还不是为了大武?何必弄得像是生死仇敌一般?话,朕就放在这里。以后你们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哦,方才说的,都很有道理。其实,究竟是不是错误,只有一个标准。你们想听么?” 众臣齐声道:“臣等聆听圣训。” 钟元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