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那就真得羡煞旁人了。” 说得宇文倩越发红了脸,嗔道:“一个都还没有呢,就想两个了,倒是你,如今已经有了昀哥儿,什么时候再给我添个小侄女儿,凑足一个‘好’字儿啊?” 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原来有些事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那么可怕,那道鸿沟与天堑,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跨过,只要能勇敢一点,跨过之后便是一马平川,一切顺遂了,她很庆幸,自己到底还是跨了过去,她也确信,自己毕生的灾难都已过去,剩下的只会是幸福与美满了! 适逢宇文修裹着一身淡淡的酒气进来了,听得这话,忙道:“姐姐说什么呢,浔浔这次身体都还没养好,就想什么以后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还凑足一个“好”字儿呢,他根本不会再让浔浔生了好吗,这一次就足以吓死他了,不过这样的话,浔浔只怕不会乐意听到,她都快整颗心都放到儿子身上,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了,可见有多爱孩子,再生一个女儿,他岂非越发没有地位了?他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简浔其实知道宇文修心里想什么,她至少最近两三年内,也没有再生孩子的打算了,便也不就这个话题多说,只笑道:“师兄怎么一身的酒味儿,不是说不喝酒的吗,快去洗洗,换件儿衣裳罢,别把我们昀哥儿熏坏了。” 宇文修道:“旁人也还罢了,荣王叔等几位王叔,却是不好也不给面子,所以喝了几杯,我这就洗去。” 他的确忙得脚不沾地,平隽如今不在京中,他几乎连首辅的职权一并行使了,可总是自己儿子的满月礼,午宴不出现,晚宴再不出现,别人还以为他一点不重视自己的妻儿呢,于是到底还是赶在晚宴开宴前,回了王府,去外院应酬了一圈,所以才会这个时辰才回来。 宇文修进了净房,宇文倩便也拿着昀哥儿的小衣裳告辞了,打算等明儿帮着把善后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就回家压到自己的枕头底下去,昀哥儿这么可爱,她也想尽快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宝贝儿了。 简浔则让何妈妈将昀哥儿放在榻上,自己轻轻拍着他,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哄起他睡觉来,——除了喂奶,她不希望自己于母亲这个角色上,在昀哥儿的成长过程中,有任何的缺失与空白。 一时宇文修梳洗更衣完出来,昀哥儿也睡着了,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道:“浔浔,虽说你身体已好多了,也不能掉以轻心才是,还得好生休息,好生将养,今晚还是让他与奶娘睡罢?” 简浔满心都是不舍,嘟嘴道:“什么今晚还是,说得跟我们带他睡了几个晚上似的,拢共就俩上半夜而已,罢了,我知道师兄也是关心我,抱他去奶娘那儿罢,我们也早些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人也瘦了些,也不知道平表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什么担子都压到你一个人肩上,时间长了,铁打的人也得吃不消了。” 宇文修便把昀哥儿抱去了奶娘处,回来后道:“前两日收到了平子清的折子,说是已进了湖南境内,还遇上了金小姐,她为了筹措军粮,差点儿丢了性命,让我尽快派些护卫去保护她,最好再给面令牌或是信物什么的,让她有所倚仗,以后也就不会再遇上类似的事了……从湖南送信回京,就算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也得好几日,算着日子,他如今应当已进了云贵境内了,可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就谁也说不准了。” 简浔听得大惊失色:“斐斐差点儿丢了性命?那师兄已派了护卫去保护她吗,平表哥带的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必定是实在抽不出人手来,才会上折子让你派人去的,你可得快点儿才是,于公于私,斐斐可都不能再出事。” 若不是金斐,前方十几万将士哪能至今至少都吃饱饭,不至于饿着肚子上战场,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到底是怎么凭一己之力,做到这么艰难的事的? 必定殚精竭虑,上刀山闯龙潭,岂是只她说的想让平隽欠她一个大人情这样一个理由,就能驱动她那样舍生忘死的,她的胸襟格局也绝不止于此,不然她不会有如今的成就,简浔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直觉她是同类人,与她惺惺相惜,成为相见恨晚的朋友。 况就算她真完全是这样想的,将士们和朝廷的确得了好处,那就该感念她的高义,保她的平安才是! 宇文修道:“我已经派了护卫去了,还带了我的令牌,就是如今到处都不太平,地方豪强们就算不敢公然与朝廷做对,阳奉阴违却是可以的,要收拾他们,却得先平了叛,再一步一步的来……只盼这样的事,再别重演罢,不然回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嘉奖她了,若是个男人,还可以给个爵位什么的。” 简浔偏头道:“难道女人就不能给爵位了,给个县主郡主的不行吗?不过也许斐斐想要的,只有平表哥能给呢?哎,偏平表哥是个油盐不进的,希望他能早日发现斐斐的好罢,不然,他就等着后悔一辈子罢!” 夫妻两个又说了几句话,便齐齐上床躺下了,宇文修的手自有意志般伸进了简浔的衣襟里,但很快又抽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抱紧了她:“睡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