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下再陪倩姐姐一会儿罢。” 宇文倩闭着眼睛摇头:“你不必陪我了,你放心,我不会钻牛角尖,不会寻短见的,我有这么多亲人呢,怎么可能让亲人们白白为我伤心断肠?你只管放心走你的!” 她就算要死,也要等到亲自手刃了那个狗皇帝之后! 简浔听她说到最后,已濒临崩溃的边缘,不敢再刺激她,只得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瞧你。”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宇文倩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此时方无声的落了下来,为什么要让她遇上这样的事,老天爷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这么不公平啊! 次日,胡严果然一早就带着几个箱笼过来了王府,然后,很顺利的在简浔院子第一进的花厅里,也是宇文修在家时待客的地方见到了简浔。 胡严第一句话便是问道:“弟妹,倩儿她好些了吗?我今儿可以见她了吗?”他几夜都没睡好了,尤其昨夜,更是因为担心妻子,近乎一夜都不曾合过眼,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似的。 简浔见他眼睑下一圈淡淡的青影,知道他是真个担心宇文倩,可再担心又如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将屋里服侍的人都屏退了,只留了月姨服侍,也是避嫌后,艰难的开了口:“姐夫,倩姐姐的身体还很虚弱,只怕得将养十天半个月的,才有望大愈,所以,她不能跟你回去了,她也……” 话没说完,胡严已急道:“她到底怎么了,病得这么重?她既病着,自然还是回家养病更方便,她在哪里,我这就接她回去,这几日就有劳弟妹了,等她身上大好了,我再带了她回来当面向弟妹道谢。”说完站起身来,一撩袍子,就要往外奔去。 “且慢!”却让简浔给叫住了,越发艰难的道:“姐夫,倩姐姐她,现在不会见你的,而且她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她托我带句话给你,她不能再与你做夫妻了,不管是和离也好,休妻也罢,只求你能放她自由……” “这是什么话!”胡严的脸瞬间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好儿的,她为什么不能跟我做夫妻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弟妹,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气了?那她只管说出来,我都改了便是,怎么能、怎么能……”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胡严曾与平隽齐名,也就是这三年要守孝,所以才没能取得与平隽一样的成就,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确赶不上平隽,可比之世间绝大多数的男人,他自问自己还是样样都要强出他们的,久而久之,他怎么可能没有几分骄傲与恃才傲物。 然第一次见到宇文倩,他的心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原来这并不是书上白写的一句空话,而是真有这样的情感。 可一见钟情说白了,只是食色性也之下的产物,之后两个人在朝夕相处中,慢慢产生起来的感情与默契,那才是真正的感情,他们也渐渐成为了彼此身体的一部分,甚至另一个自己似的,他愿意为了这份感情,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性命! 所以,他怎么可能与倩儿不做夫妻了,怎么可能与她和离甚至是休妻,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绝不会任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会! 胡严想着,整个人很快镇定了下来,看着简浔郑重的说道:“弟妹,凡事有因才有果,倩儿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就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她是那日进宫后,才变成这样的,是不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弟妹,请你告诉你,一个字也别隐瞒的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总要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自己来做选择,而不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只能被动的接受倩儿的选择,那对我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一席话,说得简浔暗自叹起气来,胡姐夫也太敏锐了些,难怪倩姐姐从来没想过瞒他,因为瞒是瞒不住的,既然如此,何不坦坦荡荡的? 遂沉声说道:“行,我告诉姐夫,只是姐夫听了后,千万别激动……倩姐姐那日进宫后,遭遇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并不是容妃要见她,而是那个狗皇帝,他、他罔顾人伦纲常,禽兽不如,……污辱了倩姐姐,所以倩姐姐才会、才会直接回了王府,一病不起,还、还要与姐夫和离的……” 断断续续的说到这里,泪水忽然夺眶而出,再说不下去了。 胡严已赫然呆住了。 随即便一脸的狰狞,牙关咬得咯吱作响,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杀了那个昏君,他那般如珠似宝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儿,昏君却那样伤害她,他不杀了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