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大哥大嫂都不在了,全家只剩一个侄儿,还生来残疾,连养活自己都难,更别说娶妻生子,为崔家传宗接代了。 崔公公一面感叹着这也许是老天爷降给父母的报应,好好的儿子,就算实在养不活了,把他们送人,或是丢弃了,哪怕就是卖了也成啊,何必非要断了他们的子孙根,送他们进宫呢?如今老天爷可不就如他们所愿,让崔家断了香火? 一面到底还是不忍心,也不甘心自家断了香火,全家都死绝后,四时八节的便再没人供奉香火了,遂安排人回乡将那个侄儿接了来,然后又是买宅子又是帮着侄儿娶妻纳妾的,到底于三个月前,那个侄儿的一个妾怀上了身孕。 崔公公自是大喜过望,一得了闲便出入王府的频次也比之前高了不少,自然就落到了宇文信的眼里,他本来就正找机会甭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总要弄得崔公公为他们母子所用,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了,岂能放弃? 于是等崔公公再一次去侄儿家里时,就被侄媳妇告知,侄儿带着那个怀孕的妾,让崔公公安排的人接去王府长见识了,侄媳妇见到崔公公,还一脸的不解:“二叔怎么没将夫君和妹妹一并带回来,是打算再留他们住几日吗?” 崔公公立时知道事情糟糕了,转身就往王府跑,以他的精明,几乎立时就猜到事情与睿郡王妃和宇文信有关了。 果然他才在半途上,就让宇文信的人截住了,然后请到一座隐蔽的宅子里,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才出来,至于这两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所以宇文信方才才会从善如流的听了宇文修和宇文倩的话,说离开就离开了,就是因为他知道还有崔公公在,事情还脱不了他的掌控。 而宇文倩待他离开后,方与宇文修和简浔道:“你们都刚从外面回来,又是汗又是土的,且先回去梳洗一番,换件衣裳罢,用了晚膳也不必过来了,横竖这里有我和你们姐夫守着父王。” 简浔忙道:“那姐姐你们呢,总也要用晚膳罢?” 宇文倩道:“打发人给我们送过来便是,非常时期,也不必讲究那么多。” “可是……”可是他们有话与她说啊,简浔正要再说,就见宇文修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心知宇文修必有成算,便也没再多说,与宇文修一道出了银安殿,回了他们自己院里去。 一时梳洗完毕,用过晚膳,天也黑透了,宇文修便与简浔道:“师妹你早些歇下,我办事去了,你放心,我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简浔也想去,但又怕给他添乱,遂点头道:“师兄放心去罢,我等你回来。” 宇文修便摸了摸她的头:“那我去了。”转身出了门,很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其时睿郡王已由崔公公服侍着吃过药睡下了,宇文倩与胡严守在一旁,都有些无所事事,崔公公便道:“县主与大姑爷去厢房里歇着罢,这里有奴才即可,横竖隔得近,有什么事,县主与大姑爷立时就能过来。” 胡严闻言,点头向宇文倩道:“倩儿,你去歇着罢,我与崔公公守着父王即可,其实父王这会儿睡着,便是崔公公,也可以下去歇一会儿,你日夜都要服侍父王,这些日子着实辛苦了。” 崔公公忙赔笑道:“大姑爷言重了,奴才不过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不敢言辛苦。” 正说着,宇文修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崔公公一看就知道绝不是睿郡王府的人,他怔了一下,忙上前打千儿行礼道:“大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两位是……奴才瞧着着实有些陌生,王爷千金之躯,怕是不好往王爷床前儿带罢。” 宇文倩也纳罕道:“弟弟,你这是做什么?”话音刚落,猛地想起了什么,喃喃道:“难道……” 宇文修径自点头:“对,这两位就是我从民间请来为父王治病的高人,姐姐与姐夫这便带了他们进去,给父王看病罢,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崔公公说。” “可是……”宇文倩却忍不住迟疑,那两位所谓的“高人”一个又矮又胖,一个则又高又瘦,五官也生得颇奇怪,所谓相由心生,实在很难让人凭着第一印象,就对他们生出好感来,连好感都生不出来了,自然更生不出信任了。 宇文修非常明白姐姐的担心,眼神坚定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