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彻彻底底的阶下囚,你才肯罢休!” 睿郡王妃就跟被点了穴似的,身形猛地定住了,好半晌,方瘫软到地上,哭了起来:“母妃只是心疼你,不想委屈你啊……都是母妃不好,都是母妃害了你……我错了,真的错了……” 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最后终于成了嚎啕大哭,她自己做的错事,恶果由她自己来承担就好,为什么要让她儿子来承担,为什么要让她儿子赔上终身的幸福啊! 高嬷嬷见睿郡王妃哭得声嘶力竭,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也忍不住再次流下泪来,上前扶住了她,哽声劝道:“娘娘,事情不出也出了,您也别太懊恼自责了,咱们并不是已经一败涂地了,只是暂时的失利,并没有真正伤筋动骨,还是大有翻身机会的。只要二爷将来能做王爷,随时都可以让那贱人‘病故’了,另娶个合二爷心意,十全十美的少夫人进门,您千万别伤心坏了身子,如今我们可经不得任何一点闪失了!” 劝了睿郡王妃半晌,她都跟没听见似的,仍绝望的痛哭着,高嬷嬷虽知道宇文信必定正恼着睿郡王妃,也只得看向了他,小声哀求道:“二爷,您劝劝娘娘罢,她已是急痛攻心了,再这样哭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住?” 宇文信的确正恼着睿郡王妃,她若不自以为是的将自己所谓的“妙计”付诸于行动,便是付诸于了行动后,也别轻敌大意,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他自己也有错,可他只是小错,母妃却是大错。 但见睿郡王妃哭得可怜,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上前与高嬷嬷一道扶了她起来,道:“母妃,您别再哭了,高嬷嬷说得对,我们并未真正伤筋动骨,还大有翻身的机会,您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体,隐忍不发,等待最后一击击中的机会!只要我做了王爷,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捏死刘氏那贱人,就什么时候吗?您真的别再冲动,也别再轻敌大意了,若不是您当初刚愎自用,忽然又给父王加重了药量,如今指不定我们已经成功了!当日我们还能有退路,还能再筹谋,如今却是一步也不敢再错了,就当儿子求您,千万暂时忍下这口气罢!” 睿郡王妃闻言,哭声方渐渐小了下来,打着嗝儿哑声道:“我、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不、再不冲动,再不轻敌大意了,你放心,今日他们逼我们母子承受的耻辱,母妃一定会加倍还给他们,今日我们受的委屈,母妃也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话虽如此,待稍后劝得宇文信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歇息,她梳洗一番,躺到床上后,却是越想越气,忍不住再次激动起来,终于在喉咙间又一阵甜腥过后,将忍了许久的那口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忍字头上一把刀,那把刀若扎的是别人,自然没什么,可若扎的是自己,那锥心的疼痛又岂是轻易忍得住咽得下的? 急得高嬷嬷一叠声的命人开二门往外院递话,即刻请太医去,再顾不得会不会大晚上的连府外的人都惊动了。 却让睿郡王妃给拉住了,有气无力的吩咐高嬷嬷:“别请太医,也别把事情闹开了,让信儿好生休息,他今儿实在太委屈了,何况那几个贱人一定正等着看本宫的笑话儿,本宫决不能如了他们的愿……” 死活不让高嬷嬷出去,高嬷嬷没法子,只得含泪应了她,再取了丸药来服侍她吃下,然后坐到床边,守着她睡起觉来,想着她睡一觉起来,没准儿身体就好多了呢? 不想黎明时分,睿郡王妃的身体不但没好转,反倒还发起烧来,高嬷嬷这下坐不住了,也顾不得睿郡王妃的再四叮嘱,只得忙忙打发了人去请太医,一时间睿郡王妃的院子是灯火通明。 难免还是惊动了宇文信,顶着一双一夜未眠,而血丝满布的眼睛忙忙赶了过来,到天大亮时,太医总算来了,一段诊断后,说睿郡王妃急痛攻心,已是伤了心脉,必须得静养至少一个月,才有望大愈,且以后也不能再动怒。 宇文信至此是连苦笑都苦笑不出来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偏这屋子是母妃自个儿给弄漏的,如今他们都被淋成落汤鸡,又怨得了谁呢? 不过,他还是没忘记答应宇文修的事,待看着睿郡王妃喝过药,沉沉睡去,让高嬷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后,便叫了唐嬷嬷至跟前儿,吩咐她即刻送刘姨妈与刘纯馨出王府。 刘姨妈与刘纯馨也是一夜未眠,失魂落魄的互相扶持着回到幽云轩后,想到睿郡王妃与宇文信不定会怎么对付她们,她们就惊惶恐慌得恨不能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