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给我姐姐上香时,也好说与她听,让她在九泉之下安心。” 自觉稍稍挽回了一些颜面,方转身去了。 余下琼雪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转过身,啐了一口,呸,还想大爷过去给她请安,当自己是谁呢……进屋复命去了。 而刘姨妈一路负气回了幽云轩后,刘纯馨一见母亲的脸色,便知道事情不顺利,若顺利,她也不会这么快便回来了,上前小心翼翼道:“娘,是不是表姐还在生您的气,不肯见您?可不是说表姐夫已经回来了吗,她难道就不怕表姐夫觉得她无情无义?” 刘姨妈冷哼道:“她的丫头出来说,你表姐夫身体不舒服,非要她亲自照顾,她不方便见客,让我先回来……” “表姐夫不舒服?”话没说完,刘纯馨已急道:“那娘就不该回来,该进去探望一下表姐夫才是啊,娘,不然我再陪您走一趟罢,我们既是去探病的,表姐总不能再将我们拒之门外了罢?” 刘姨妈闻言,压低了声音斥道:“你是巴不得人人,尤其是你表姐知道你的心思,和我们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还去探病呢,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你如今最该做的,便是避嫌,至少也要等王爷和王妃那边公然表露出那个意思来后,你才能与你表姐夫接触,如今就露了相,你是想试试你表姐会不会真将我们赶出王府,甚至盛京城去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糊涂东西!” 刘纯馨被骂得喏喏的。 知道这种时候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或者说她仅有的那点脑子,早在前些日子鼓动说服刘姨妈时,便已经用尽了,所以这会儿是无条件服从比自己精明得多,阅历也比自己丰富得多的母亲:“哦,那我们不去便是,可是娘,王爷与王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表露出那个意思来呢,万一等不到那时候,表姐便把我们赶出王府了怎么办?” 她原以为简浔长得那么漂亮,一定是个心软的,可如今看来,她实在与心软不沾边儿;她原本还以为,像她那样的高门贵女,一定比谁都更爱惜自己的名声与形象,可事实证明,她还是看走了眼。 刘姨妈道:“王妃都留我们住下了,她怎么可能公然的赶我们走,那她会被王府上下议论成什么样儿,她与你表姐夫打小儿一起长大,彼此都很了解彼此,如今又正新婚燕尔,可以不在乎在他面前的形象,却不能不在乎在其他人,尤其是王爷面前的形象,我们可不是她嫡亲的姨母与表妹,那她便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凡事留一线,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们至少短时间内,是可以安然待在王府的。” 顿了顿,皱眉道:“不过,事情的确宜快不宜慢,我们明儿一早去给王妃请安时,我再与王妃提提拜见王爷,给王爷磕头的事罢,只要王爷也赞一句你‘极好’,事情便成三分了。这两日,我会设法买通王府一些人,让她们在你表姐夫回府时,提前与我们说一声,然后安排你半道上‘偶遇’他的,如此双管齐下,我就不信不能成事!如今看来,想让你表姐事先点头同意,甚至感激我们,已是不可能了,她既没拿我们当过骨肉至亲,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我们,那就休怪我们也不念情分!” 说得刘纯馨连连点头:“我都听娘的,娘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次日,刘姨妈与刘纯馨一早就起身了,梳洗妆扮后,草草用过早膳,便去了睿郡王妃的院子,给睿郡王妃请安。 只可惜睿郡王妃不在,是高嬷嬷接待的她们:“亲家姨太太与表小姐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王爷自生病以来,便一应汤药膳食都是我们娘娘亲自照顾服侍的,所以每日的这时候,除非有特殊情况,我们娘娘都在银安殿里,得等到交午时,王爷用了午膳吃了药睡下后,我们娘娘才会回来用午膳,然后也睡一会儿,待睡醒后,又去服侍王爷,所以亲家姨太太与表小姐可是来得不巧了。” 刘姨妈闻言,忙笑道:“王妃娘娘与王爷真是伉俪情深,让人好生羡慕与敬佩。说来我们母女也该去给王爷请个安磕个头的,不知道嬷嬷可否行个方便,带我们母女去一趟银安殿?就算不能当面给王爷磕头,在外面磕头,也是一样,好歹我们母女也尽到了礼数,更是我们的一番心意。” “这……”说得高嬷嬷满脸的犹豫之色,“王爷自大爷大少夫人大婚之后,病情越发加重,便再没见过外人了,奴婢还真说不好王爷肯不肯见亲家姨太太和表小姐,不过,姨太太与表小姐也是一番好意,这样罢,奴婢带你们过去,若王爷肯见你们,当然就最好,若实在不肯,就磕了头先回来罢,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机会面见王爷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