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多少也应该会有几分变化才是,当然,不管他原没原谅睿郡王,她都尊重他的想法和意见,毕竟他才是她心痛在乎之人,睿郡王充其量只是爱屋及乌的那个“乌”而已。 宇文修就蹙起了眉头,片刻方沉声道:“师妹问我,我自然不会有任何隐瞒,我倒不至于像姐姐那样担忧心痛,但一想到他可能会因此……心里还是挺难受,在生死面前,那些旧事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他这些年待我虽算不得好,却也不坏,便是幼年时的不堪经历,因为让我因此遇上了你,遇上了师祖和师父,让我多了一个家,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所以,我还是希望他能好起来的,如果实在不行了,至少也希望他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能过得开心,没有任何遗憾。” 且他这么多年来,待姐姐都最疼爱,让姐姐在王府几乎能随心所欲的过日子,而一个女子,一辈子最好过的日子,不就是在娘家那短短十几年吗,只为这一点,他也愿意摒弃那些旧日的不愉快,对他好一点,是以这些日子,一得了空,他便会回去陪着睿郡王,父子之间的关系,倒是无形中改善了不少。 简浔点点头,笑道:“师兄能这样想,当然就最好了,倩姐姐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坚硬的外表下,是一颗再柔软不过的心,让她怎能不喜欢他,不爱他? 两个人说着话儿,很快便到了八角亭里,丫鬟也送了茶和点心来,二人便坐下,一边吃茶,一边继续说起话来。 宇文修因说道:“至于胡家上下的后事要如何办,还得看皇上什么时候有恩旨下来,我听他跟前儿的大太监说,他可能会赐姐夫一个爵位,不过也就只是一个爵位而已,如今国库空虚,九边都要加固城墙,还要征新兵,以防再有外敌进犯,内部也是到处都乱着,福建那边逆王的余孽也还未尽数铲除,偏人祸不断,天灾还频发……进银子的地方少得可怜,出银子的地方却是数不胜数,还不知道皇上能坚持多久呢,就前两日,我才恍惚听说,他说自己一看折子就头疼得很,反正看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倒不如不看了,这也是一国皇帝能说的话!” 饶宇文修是明贞帝提拔起来,成为如今正二品的大员,一时风头无俩的,他也至今对明贞帝没有任何好感,更别提发自内心的尊敬和臣服了,不仅仅因为他当初曾觊觎过简浔,更因为他的人品才德都实在让人敬服不起来。 简浔就勾起了唇角:“方才祖父还说大邺仍有希望呢,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希望在哪里?只怕惟有太祖爷成宗爷这样不世出的明君在世,才有可能力挽狂澜了。” 可如果这几代里有那样的明君,大邺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千疮百孔的模样? 简浔暗自叹息着,嘴上已道:“胡家如今只怕也没人可用了,也不知道银子凑不凑手?师兄明儿见了胡姐夫,替我带个话儿给他,不管是需要人还是银子,都尽管开口,我们崇安侯府一定竭力相帮。” 不说胡阁老的高义人人钦佩,只说当初最危急的时候,他设法送了他们姐弟出京去,让他们一家如今还能齐齐整整的团聚,这个大恩简家便一定要涌泉相报,想来祖父与父亲母亲与她也是一样的态度。 宇文修点头道:“方才师祖也是这样说的,我会把话带到的。”不过有他们睿郡王府这个正经的姻亲在,自然凡事都该由他们王府挑头,应当不必劳烦侯府。 宇文修说完,忽然笑道:“说完了这些事,该说一说我们的事了。” “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事……”简浔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话没说完,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忙一下子打住了,娇嗔道:“说话就好好儿的说,师兄怎么又不正经了?” 宇文修顺势握了她的手,正色道:“我怎么不正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当初你可是答应了我,等我下次回京来,你就嫁给我的,如今也超过原定的日期快一年了,趁着现下盛京暂时还算安定,我们把事情办了,好不好,师妹?” 顿了顿,惟恐简浔不同意,忙又道:“我当初攻城时,你也知道,做先锋将军的,少不得要身先士卒,才能大振士气,那会儿在刀林剑雨里,我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还没与师妹成亲,没与她生儿育女,没与她白头到老呢,怎么能死?不但不能死,连伤都不能受,因为她事后知道了,一定会伤心……我不敢保证我以后就不上战场了,所以,我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恨不能立时便将师妹你娶过门才好,师妹,你就答应了我罢?” 简浔被他深情而炙热的目光看得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慌乱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只得眼神飘忽不定的顾左右而言他:“对啊,我还忘记问师兄后来有没有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