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只为了一时之气,就铸下大错,后悔也晚了啊……” 这话说得简君平稍稍有些动摇了,说到底,还是不肯接受那样耻辱的事,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而已,忙又仔细看起简泓来。 只是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丁小甲已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捂着仍不停流血的脖子,一手指着陆氏和宝婵在大骂了:“你们两个狠心的坏女人,为了保住自己,就想杀我灭口,本来我还很后悔,不该进京来,害了你们,也害了我的娃儿的,但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大老爷,娃儿长得像我一个证据,我还有一个证据,这个女人,腰上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她跟说我,是她生来就有的,你最喜欢的就是她那里了,问我也喜不喜欢?问过我好多次,我有没有说谎,大老爷应该晓得撒……这下我看你们还啷个抵赖,还啷个说是有人陷害你的,明明没的人陷害你,如果不是你一直躲到不肯见我,想要我的时候就叫我来,不想要我了就立马让我走,我也不得找上大老爷,大老爷,求你就饶了我嘛……” 话没说完,到底伤势过重再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只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死活而已。 蝴蝶形的胎记! 简君平当然知道陆氏后腰上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也的确最喜欢她那里,每次与她欢好时,都要细细的抚摸亲吻她那里。 可如今,一想到丁小甲这样一个下贱的泥腿子,竟也摸过亲过陆氏那里,他甚至抚摸亲吻过丁小甲留下的痕迹,他就恶心得恨不能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上前几步便猛地伸手钳住了陆氏的脖子,额头青筋直冒:“贱人,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陆氏又是害怕又是绝望,本能的挣扎着想伸手去拉开简君平的手,可哪里拉得开,不一时便让简君平给掐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古氏一直满脸的幸灾乐祸,倒是简君安与平氏,听得丁小甲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又是尴尬又是恼怒。 见简菡与简淙哭着上前想拉开简君平,救下陆氏,惟恐简君平连他们姐弟一起迁怒,且不论他们姐弟素日为人如何,单看长相气质,倒的确是简家的孩子,尤其是简淙,如今便是简君平唯一的儿子了,总不能让他有什么好歹,亦不能让他们父子失和。 因忙喝命简君平的贴身长随:“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三小姐和三少爷带下去,也不想想,什么话都能让他们听,什么画面都能让他们看吗?” 对简君平也一并恼得不行,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若不是他当年鬼迷心窍,非要陆氏给弄进简家的门,这些年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要是传了出去,崇安侯府和简氏一族都要成为满盛京的笑柄了! 简菡与简淙都哭着不肯出去,“大伯父,求您让我们留下,就算姨娘有错,罪大恶极,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爹爹杀了,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啊,那我们还是人吗,大伯父,求求您就让我们留下罢,求您了……” 姐弟两个看了半日听了半日,年纪虽都还小,特别是简淙,心里却也有一杆秤,自然秤得出到底是对是错,尤其在他们见了丁小甲,听了后者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亲眼见了宝婵是如何想杀人灭口的之后,他们心里就更对陆氏失望羞恼与引以为耻了。 可再失望羞恼与引以为耻,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被简君平掐死啊,那到底是怀了他们一场,生养了他们一场的人,不是别人……只可惜二人人小力微,力气敌不过简君平的贴身长随,很快便满脸是泪的被拖了出去。 简君安这才上前拉了简君平,道:“虽是个贱女人,好歹还有个诰命在身,真被你亲手掐死了,回头怕会给你惹来麻烦,还是将她远远的送去庄子上,让她病死罢,至于简泓……这个孩子,也将他远远的送走,让他自生自灭罢,父亲病了好些时日都不见好,就当是为父亲积福了。” 没有提丁小甲,因为无论是于势来说,还是于情来说,他都不能留了,而他的生死,于简君安这个层次的人来说,也的确不值一提。 简君平闻言,方恨恨松开了已奄奄一息的陆氏,陆氏立刻滑到地上,一动也不动,半晌才在宝婵微弱凄楚的哭喊下醒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简君平的贴身长随进来了,低声说道:“二爷,给陆姨娘……给陆氏素日看病的那个蔡大夫来了,奴才还让人请了城东精于妇科的黄大夫来,已经在外面了,是现在请进来,还是待会儿?” “就现在!”简君平怒喝道,唬得长随忙出去将人带了进来。 那蔡大夫医术其实一般,但胜在会钻营会看人脸色,所以是这一带好些大户人家主母太太们最爱请的大夫,而黄大夫虽不屑那些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然胜在医术高明,也是好些大户人家的专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