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寒呢? 事实上,明贞帝仍是做庄王时的那个他,那个任性妄为,凡事都由着自己喜恶来,不在乎名声舆论的那个他,可现在知道了又如何,一样不能改变结果,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不按常理的出牌了。 简君平恰好便在被贬官的官员行列当中,他当初能越级擢升回京,可是拜先帝金口玉言所赐,等回京后,先帝虽不十分宠幸,不敢说简在帝心,也算是在先帝面前有几分体面的。 明贞帝如今做任何事,都只一个原则,那就是先帝和太后喜欢的,他一律不喜欢,反倒先帝和太后不喜欢的,他怎么看怎么顺眼,简君平做为先帝喜欢的,他不遭殃,谁遭殃?直接从从三品的光禄寺卿,一部主官,被降为了正五品的员外郎,还被贬去了工部那样的清水衙门,简直欲哭无泪。 太后这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想到,明贞帝向来任性胡为惯了的,怎么能以正常人的标准和思维来要求他?这不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吗? 勃然大怒,越发悔不当初之余,忙开始全方位的补救起来,一方面通过内阁和军机处向明贞帝施压,一方面让他提拔擢升的那些人出这样那样的岔子,一时间与皇上斗得是不可开交,总算在交手几个回合后,将几个被贬了官的官员给弄回了原来的位子。 只可惜,简君平又恰好不在此列,所以简浔才说摆明了今上不待见他,他的“好日子”且在后头。 宇文修闻言,只说了一句:“反正师妹只等着看好戏即可。” 便不欲再多说这个话题,拿其他话来岔开了:“我瞧着师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人也瘦了好些,好像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没有了似的,可千万别……我回去后会继续让人遍访名医的,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了,师妹千万记得立刻告诉周四平,他自会尽快传信于我,我才好立刻赶回来。” 简浔知道他担心什么,沉重的点了点头,恨声道:“都怪二房这么多年来,破事儿从来没断过,生生将祖父的身体给气垮了,偏祖父又怎么都想不开,要我说,那样一群混帐东西,他管他们去死呢!” 简沫死了后,陆氏越发得意了,古氏的休书虽还没送到官府去备案,也没有送到简氏族中备案,于她看来,也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虽因小产了身体还未恢复,宝婵以前却是帮着她管惯了家的,何况简菡也已是大姑娘,该学着管起家来了,便借简菡与宝婵之手,将古氏手上所有管家的权利,又都收了回来。 如此一来,古氏的日子便越发不好过了,不用陆氏授意,下人们已变着法儿各种作践她了,反正她既惹了老爷的厌弃,得了一纸休书,女儿又死了,此生都再无翻身的可能了,不趁此时作践她来讨好二夫人,更待何时? 以致二房一时是乌烟瘴气的,浑没有半点上下尊卑可言了。 简浔有心给古氏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以前的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因知道简君平忙于自己的仕途,一时也顾不上要古氏的命,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遂回了简君安与平氏,先不管她,且由得二房继续乌烟瘴气。 这些事,自然都是瞒着崇安侯的,可崇安侯还是一日比一日沉默,一日比一日没有精气神儿,也不知到底是真知道了什么,还是冥冥中感觉到了什么? 宇文修叹道:“师祖那样重情重义的一个人,又事涉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想不开也是情有可原,师妹让两位师弟多陪陪他,变着法儿的逗他开心罢,等开了春,一切就都好了。” 又道:“姐姐如今不方便再像以前想何时出门,就何时出门了,你也不好时常去看她,偏除了她,你与旁人都不算要好,竟连个说心里话儿的人都没有,不然你与她通信罢?一日一封甚至几封都成,我让周四平安排人隔日替你们取送一次,你们便可以像以前那样,时时交流,彼此都不寂寞了。” 简浔点点头:“这个法子好,我好歹是在自己家里,寂寞些也没什么,总有人可以说道,不高兴了,还可以打鸡骂狗的发泄一通,倩姐姐却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与我通信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便可以告诉我了,那师兄记得安排一下罢。” 说完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师兄,等你下次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不等五年之期了,大不了成亲后,我随你一块儿去蓟州便是,那里再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