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大小姐和崇安侯府,知道事涉庄王妃后,提了剑就要去庄王府……县主急得不行,果真让爷去了庄王府,不管庄王与庄王妃有没有事,爷都免不得一个擅离职守以下犯上的罪名,再轻也得革职流放,前途尽毁……” 重则极有可能连命都搭上,叫宇文倩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自然要死命阻拦宇文修的。 可宇文修向来看简浔比自己的命还重,向来宁愿自己受尽委屈,也不愿意她伤及一根头发丝的,急怒攻心之下,哪听得进去宇文倩的话,软的不行,来硬的宇文倩就更不是他对手了,又怕事情闹大了,给睿郡王妃可乘之机,急得只差上吊了……只得拔下发间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喉间,威胁宇文修,他今日若敢踏出她的房门一步,她就立刻死给他看! 宇文修先还当宇文倩只是在威胁她,不会真的伤到自己,仗着身手灵活,还想趁她不备时,夺下她的簪子。 没想到宇文倩反应极快,他还没挨上她,她已后退一步,并且狠心将自己的脖子给簪破了,渗出了鲜红的血迹来。 这下宇文修知道姐姐是玩儿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是最在乎简浔,却也同样在乎宇文倩,怎么可能真至她的死活于不顾?只得留在了宇文倩屋里。 宇文倩方趁机叫了春燕去找周四平,如此方有了现下周四平急着来求见简浔这一出,盖因宇文倩知道,现下只有简浔能让宇文修彻底打消去庄王府杀人的念头了,她能以死相逼,逼得弟弟妥协一时,却自问没有那个本事让他彻底妥协,这事儿惟有简浔能做到。 周四平说着,一脸的后悔与自责:“都怪我,若不是我多嘴把京中的事与爷提了提,爷也不会这样,还请大小姐立刻随我去一趟王府,不然真任事情发展到没有回圜的余地,我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他一开始也是怕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才会等到事情已算是解决了,才会去信与爷说的,不然爷回头知道了他曾经隐瞒有关简大小姐的事情不报,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万万没想到,事情都解决了,爷的反应还会这般激烈,早知道简大小姐之于爷有多重要了,谁曾想他还是低估了她的重要性,她根本就是爷的命,爷的天好吗! 简浔听完周四平的话,方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情,顾不上惊喜宇文修回来了,第一句话便是忙忙吩咐青竹:“你立刻去告诉简大叔我要出门,让他给我安排车马,然后再回去禀告母亲,我有急事去睿郡王府了,具体原因等我回来再细细说与她知道。” 待青竹应声而去后,才与周四平道:“你稍等片刻,简大叔动作很快的,我应该很快就能随你出门了。”至于回去换衣妆什么的,现下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周四平满脸的感激,道:“大小姐不着急,不急于这一时的。”县主也是个厉害角色,一定能撑到他带了简大小姐回去的。 果然很快简义便给简浔安排好了马车和跟车的人,简浔遂上了车,令车夫跟了骑马的周四平,直奔睿郡王府而去。 一时到了睿郡王府,有周四平开道,自然一路都畅通无阻,简浔虽是第一次来睿郡王府,却也顾不得看一眼睿郡王府到底是什么样,满脑子都在想着待会儿见了宇文修,要怎么劝他,说来这家伙向来很能沉得住气的,不然打仗也不能十打九赢了,怎么如今却这般冲动,这般不计后果? 很快简浔便到了宇文倩院里,白着脸的春燕早奉命等在外面多时了,远远的瞧得简浔的身影,总算松了一口长气,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便屈膝行礼道:“大小姐,您总算来了,我们县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简浔点点头:“春燕姐姐且别客气了,带我进屋去罢。” 春燕忙应了,一路殷勤的迎了简浔进去,还没进屋,已向里叫道:“县主,简大小姐来了。” 里面的宇文倩闻言,方如释重负般,一下瘫在了椅子上,也顾不得去管手上的簪子掉到地上,会不会摔破摔碎,只甩起手来:“呼,浔妹妹要是再不来,我手都要断了!” 又白了宇文修一眼:“我知道我的话你听不进去,浔妹妹的话你总听得进去了罢?” 宇文修哪还顾得上去听她说了什么,早在听罢春燕的话后,已起身大步迎了出去,走出两步后,想起自己现下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又慢了下来,犹豫起自己要不要先回屋洗个澡,换身衣裳再来见师妹了,这么久没见了,他总得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师妹面前才是。 只是他的念头才刚闪过,简浔已让春燕引了进来,上身是粉紫色的轻纱褙子,领口绣了象牙白并水红的缠枝莲,下面是更深一色的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