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一个兄弟凑过来,笑嘻嘻道:“大哥,放着那白嫩水灵的小娘子在房里,不如拉出来与兄弟们乐呵乐呵?” 炎天打了个酒嗝。瞪了他一眼,“余下的银子咱们还没到手,等钱先拿到再说……” 其他人听见这话全都聚过来,有人道,“大哥向来不是怕事之人,今儿为何优柔寡断起来,莫不是大哥看好了那小美人吧?” 有人笑道:“胡说!大哥已经有了小嫂子,如何还能看得上眼这个,这一定是给我们留的!” 众人哄笑。 不过也有人显然不赞同这一点,短着舌头插言道:“你们看……那小嫂子……她哪里还有当初的水嫩?现在老的像根葱似的……” 这时候。一名女子正好从小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盛菜的陶盆,一身粗布衣裙,油腻腻的头发挽在脑后,鬓发上插着木簪,正是孙月蝉。 众人齐齐望过去,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这时候的孙月蝉哪里还能从她身上寻到半分当初的风韵,粗粝的十指早已被磨平。指甲开裂,围裙上散发着浓浓的油烟味。 “大哥,这小嫂子你果然该换换了。”不知谁提议道,众人立即附合。 炎天一手端着酒碗,眯缝着眼睛笑而不语,孙月蝉走过时,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忽地抓向孙月蝉的衣裙底下。 孙月蝉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但并未如普通女子那样发出惊呼之声。 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她越是惊慌,这帮男人就越发的放肆,他们喝醉时。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去给屋里那小娘们送点水。”炎天吩咐道。 孙月蝉一声不吭,提着泥壶默默的进了正屋。 房间里光线有些暗,所幸孙月蝉早已习惯了,她进屋便直接走向木桌,准备去取木桌上的茶碗盛水。 屋里的凳子上坐着一抹娇柔的身影,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玉簪花香味……她早就知道炎天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像这般劫持良家女子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她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安静,以前她来给别的女子送水时,她们都会缩在角落中,要么哭得不成样子,要么吓的哆哆嗦嗦。还有的会跪下来求自己救她们。 孙月蝉阴冷的笑起来,救她们?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凭什么救她们。 趁着炎天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她便会吓唬那些女子,每次看到她们的眼泪,她就会觉得格外痛快。 她提起泥壶向茶碗里注水,一边不屑的抬头望向那个坐在凳子上的女子。 目光相对的一瞬,孙月蝉只觉得浑身一滞。 手指一松,手里的泥壶便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热水喷溅出来,烫得孙月蝉一哆嗦。共丸低亡。 “怎么回事?”门外传来炎天不耐烦的吼声。 “没……没事……”孙月蝉结结巴巴道,眼睛却死死盯着凳子上的那个女人,就像见到鬼似的。 炎天摇摇晃晃走到门口向里面望了一眼,见杜薇老老实实的坐着,孙月蝉的脚下碎了一地的泥壶碎片,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婆娘,怎么连个水也倒不好?还摔了老子的水壶,把你卖了钱都不够买把泥壶的,你懂不?” 孙月蝉铁青着脸色,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炎天骂骂咧咧一通,院里的兄弟又拖着他去喝酒,他这才离了正屋。 黯淡的光线里孙月蝉的目光渐渐亮起来,在她的眼底,仿佛正燃烧着一团不明的火焰,带着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