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一揽她,立刻被她搂住了脖子。 “父王我想你了!”明婧被他抱着还兴奋得直踢腿,孟君淮拍拍她看向玉引,原正安心写帖子的玉引搁下笔回看过来:“小小年纪往八大胡同去,你说该不该罚?” “啊?!”孟君淮显然也很意外,然后一边懵神一边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你再说一遍?!他去哪儿?!” “八、大、胡、同!”玉引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接着也笑,“倒是什么也没干,就四处走了走……还和人家青楼里的丫鬟坐街边台阶上吃了份点心,别的没什么了。不过我觉得让他总往哪儿跑也不行,万一以后真干点什么呢?就罚他不许出门了,让他收收心,长个记性。” “嗯,罚的对。”孟君淮首先严肃地赞同了她这个想法,严肃之后还是想笑,“哈哈哈哈哈九岁逛八大胡同……” “你还笑!”玉引瞪眼。 他立刻收住:“不笑了。” 然后他清清嗓子又叫来杨恩禄,加了道惩罚以表自己真的很严肃:“去告诉阿祺,让他上元节之前每天抄卷经,别总想着那些烟花之地。” 杨恩禄应下就去了,片刻之后,阿祺在正院外哭天抢地:“父王!父王我再也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打死您我都不去了!!!” ——他悲愤之下这么一喊不要紧,可这话不敬不孝啊?于是每天一卷经变成了两卷。 阿祺这个年过的……感觉自己跟天寒地冻之下街边乞讨的乞丐似的,怎一个惨字了得。 . 好似一眨眼的工夫,年关就这么翻篇了。除了除夕到初三这几日外,孟君淮都没得着什么时间回府,天天在锦衣卫从早忙到晚。 外面的天一直很冷,但他气得都上火了,牙疼。 审钱五的事不能说没有进展,只是他最在意的如何治皇长子的病这一事,钱五一直咬得死死的。 钱五好似拿准了这事的要紧程度,觉得自己若能换一命便换一命;若不能换一命,便将这事带到棺材里去,等着皇长子一起死,让他后悔终生。 而于孟君淮而言……他可真想放了钱五给皇长子换命啊,但局势又不许他这么做。 放钱五,得有圣旨才行。可他递了两回折子进去,都还没有什么回音。 正月廿一,难得从刑房抽开身得以安心喝口茶的孟君淮,突然见着了宫里来的人。 孟君淮扫了一眼,见那宦官手里没拿折子,只道是皇兄想催问他这边的进展,便道:“公公莫急,请先回去回话,我迟些时候入宫禀奏。” “殿下。”那宦官一躬身,“下奴不是皇上身边的人,是皇长子殿下想见您,让下奴来请您回府一趟。” 孟君淮一怔:“回府?” 宦官回话说:“是,殿下已在您府里了。” 说实在的,现下就算是皇兄传召,也不会让他这么急。他们兄弟身体都康健,又多半是为公事,他解释清楚眼下正忙,稍后再进宫禀话没什么大不了。但他这个侄子…… 孟君淮想到孟时衸就叹息不已。他的病实在太让人心焦了,他不说怕他下一刻就没命,也怕他等人等得心焦急火攻心。 孟君淮便当即出了锦衣卫,策马回府。疾步进了几道门后到书房一瞧,玉引正跟孟时衸喝茶。 “时衸。”他开口间松了口气,见二人都含着笑,猜测大概并不是有什么急事? 他便也落了座。皇长子抿了口茶,噙着笑静了会儿,从袖中取了两本折子放在案上:“六叔。” 孟君淮低眼一扫,看出是自己递进宫的那两本,不禁一愣:“怎么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