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脸互动。”花花指出来道:“您这藏着掖着,他们还以为您不好看呢。” “录个书要什么好不好看的。”潭冶道,就没把这当回事。 花花暗自叹出口气,见人换回来时那套黑色冲锋衣,开了口,“那晚上跟张导他们一块聚餐的事......” “不去。”直接拒绝。 花花早就料到这出。 这要换做其他主播,她可能还会忍不住劝两下,但九点就算了。 有实力的就是不一样。 “......行吧,那我去跟张导他们说一声。”她道。 “嗯,辛苦了。”潭冶说。 从洪广出来后。 潭冶先去了附近一家卖手造披萨的简餐店。 随便点了个套餐,把手里收到的礼品纸袋捏在手里。 他收到的礼物不少,一下都拿回学校不方便,除了纪清篱的,其他的都暂时放在花花那里,准备寒假前再过去拿一次。 纸袋里是一个陶瓷的晴天娃娃,白色小小的,底下绑了条红果果绳,上面坠着铃铛,稍微晃晃荡就会“叮咚”一响。 但和店铺里的不同,没有商标吊牌,底下的边没有工业化的齐整,五官的小圆眼睛旁边有个毫不起眼的小墨点。 这好像——是自己烧的。 潭冶发现,纪清篱每次送的礼物都是自己做,这个是,钥匙扣上那只小木狗也是。 他从左胸口里把那张名帖拿出来,放在拇指摸索一阵,连同晴天娃娃一块放进口袋里。 快到宿舍的路上。 潭家太太难得给他来了个电话,接通后,先炫耀一波自己在欧洲珠宝拍卖的战果,又八卦起自己儿子: “听说你之前找你陈叔了?还调了咱家保安?” “啊。”潭冶应一声,“找了个人。” “谁呀,能让你这么上心。 ”潭太太嗅到了暧昧的味道,语调在那边也变了,“带回来给你妈看看。” 潭冶知道对方误会了,有些别扭地解释一句,“就普通同学。” “我信你个鬼,老娘又不是不了解你。”对面老太太中气十足,“刚好马上放寒假了,年前领回家吃个饭,让我跟你爸都看一眼。” 潭冶想起今天听到的那句‘我喜欢你’心尖一颤,嗓音不减,“看什么看啊,您还是看您那鸽子血吧。” “什么鸽子血,人家那叫鸽血红。”老太太“啧”一声,“你别给我扯别的啊,说好了,过年让人来家一块过来吃饭。” 这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潭冶还想说什么,只是远远的,就在自己宿舍底下看到一人。 仍是上午那副打扮,白色羽绒服和牛仔裤,从远处看像团软绵绵的雪,手里拎着印有“鼎悦”logo的袋子。m.MmczX.COm